所以他就去梨园逮人,本以为最多会见到那死小子咿咿呀呀的唱戏却没有想到是窝在男人怀里咿咿呀呀的唱戏。
青天白日的,朱通判直接被气的两眼一白,昏死过去。
等到他醒过来,就见不成器的死小子与那壮汉跪在他的面前,求成全。
想起这茬事,朱通判就晦气。
若不是为了政绩,他还真的不愿意见到洪行武这厮。
进了醉云楼,只见壮汉期期艾艾的望着朱通判:“岳丈,您有事就直说,您说的我绝对照办。”
朱通判被他这话气的两眼翻白,一甩袖子:“谁是你岳丈!”
“哎,那我叫您阿父也成。”见朱通判已经搭话,洪行武也不恼,他憨憨一笑,端着茶杯殷勤奉上。
可不能惹泰山大人生气,不然乖乖得和他置气了。
朱通判看着他这厚脸皮的样子,也是翻了个白眼,“舒文在下面停马车,你去看下,怎么还没有上来。”
洪行武一听乖乖也来了,连忙说好。
等到洪行武离开以后,朱通判从怀里掏出了一包药粉倒在酒壶里,这药粉当然不是毒药,只是蒙汗药,吃下去也就是让人睡上个两天两夜。
等到洪行武和朱舒文走上来时,朱通判已经做好了一切。
朱舒文生的文弱,模样俊秀,若是个哥儿,与一身腱子肉的洪行武站在一块倒也是般配。
偏生是个小子。
自打自己的事情被阿父撞破以后,阿父对自己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现如今这么好脸色,让朱舒文总觉得怪怪的?
只是阿父难得好脸色,让朱舒文也不好多想。
在朱通判的笼络下,洪行武与朱舒文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三杯酒下肚,二人只觉得头晕乎乎的,然后就往后一倒,不省人事。
他们晕倒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小命休矣。
五月二十三日一早,府衙的衙役就兵分三路,这些衙役要么是常服、要么就是一身普通的粗布短打。
常捕头带了两名衙役穿着一身常服,混进了流芳小院,随时监督鸨妈妈。
另外两路衙役,一路被许泽平安排到了千户所的附近,随时报信。
最后一路,人数也是最多的,将近三十人,都被许泽平安排到了东码头附近。
因为东码头是停靠官船的码头,闲杂人口不能够靠近,所以一些熟水性的衙役就通过潜水躲到码头两边的草丛中去。
趁早行动,虽说时间难熬,但也能够保证得手率高。
时间在一点点流逝,天色渐渐变暗。
东码头巡逻变得严谨起来,镇守码头的士兵拉起了警戒桩,他们开始驱逐在码头附近摆摊的小贩。
许泽平一袭灰扑扑的短打,抬起灰扑扑的脸颊,往身边前来驱赶的士兵手里塞了两个铜板:“军爷、军爷,小的这菜瓜还没有卖完,可否容许小的在这里在卖完菜瓜?”
“去去去,再不走,就别怪军爷手里的弯刀了。”
那士兵将铜板往自己的怀里一塞,一把将许泽平推开。
无法,许泽平只好收捡手里的瓜果。
佯装失落的开始挑着担子,跟着大部队离开。
“大人,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