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他和世家之间的斗争,属于内部分歧。
当大黎外面有个强大的敌人时,他们未必不能化干戈为玉帛。
而且,他手中的这张纸笺料想应能派上用场。
他手握着这样一把刺向世家的利剑。
如果他告诉世家,这把利剑是吕颂梨扔出来的呢?
不这,现在还不急着将底牌亮出,先让世家去平州碰碰南墙,回头再给他们当头一棒。
如此一来,他便安全了。
吕颂梨一定没想到,他会反过来用这张牌吧?
谢湛挑了一些能说的,来安抚下属,“吕颂梨不会接纳世家的投靠的。”
“大都督,万一吕颂梨接纳了世家的暗中投靠呢?那您岂不危险?”
“不会的。”谢湛自认为大抵已经摸清了吕颂梨对世家的态度。
江伯牙还是觉得大都督将他的生死系于吕颂梨一念之间,太危险了。
不是这样说的,谢湛这么做,并不是将生死系于吕颂梨的一念之间,而是因为世家所求与吕颂梨的执政理念是冲突的,他有把握。
江伯牙将信将疑地说道,“那且拭目以待吧。”
平州,昌黎
吕颂梨坐月子期间,蒋氏不时地来看她。
这日,吕颂梨看她脸色不对,关心地问道,“娘,怎么了?”
“没什么。”
见她不想说,吕颂梨也不追问。
这时蒋氏注意到她的头发有点水气,“你洗头洗澡了?”
吕颂梨摆摆手,“没有,只是让红萝用草药水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