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此立个军令状,若由我来牵头谈判一事能成,必能解决眼前危局,平息这场争端,保住大家头顶上的乌纱帽。至于如何谈判,暂时保密。”
“另外,我再透露一点,此计一成,我能保证这次谈判后,可保辽东郡三年平安,三年不被鲜卑攻打。”
三年?
陈平和刘贺山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又迅速移开,心里却盘算开了。
在这三年里,他们完全可以找找关系,像郑桥一样,尽快调离望平、无虑县!
三年的时间,足够了,干了!
陈平和刘贺山异口同声地道,“吕大人,我们觉得你说得非常有道理,所以决定跟着你干了!”
“好,现在,我们来商议下如何拖住刺史大人。”不然,他一来,主动权肯定是移交到他手上的。那么,他们搞那么多,完犊子了。
“我能拖住刺史施焘两日,最多两日。”刘贺山弱弱地说道。
吕德胜认真地问道,“能说说你打算怎么拖住施焘吗?”
“我有个表弟,正好在刺史施焘身边做事,可以让他给刺史下点巴豆……”
吕德胜和陈平都朝他竖起大拇指,这招可以啊。
连乐桂才都朝他看了过来,没想到啊。
刘贺山腼腆一笑,谁还能没点底牌了?
“两日,够了。”
陈平想了想说道,“那我再加一道防范吧。”刺史从辽西过来,必经望平的……
等他将主意说出来时,大家看他的眼神都变了,损还是你损!
吕德胜摸了摸下巴的小胡子,果然,能在边境郡县稳坐父母官官位多年的,都不是简单的人才。
此时,乐桂才、陈平、刘贺山真的被吕德胜说服了,以为他们是一条绳上了蚱蜢,每个人都拿出底牌来努力蹬腿。
后来,他们才知道,他们今儿吃了吕颂梨给他们画的一个大饼!事实上,根本不是这样的。骗子!
辽东郡发生了这样大的事,郡守贺勋快速报给刺史,同时用了驿站八百里加急送往长安。
吕德胜走后,朝堂一派和谐,大家进入了短时间的蜜月期,新帝也觉得这段时间颇为顺心。
郑勋八百里加急的消息打破了新帝的好心情。
“辽东郡守是谁?”新帝问殿下臣工。
群臣看向吏部尚书,等他解开答案,他们很多人都不大知道这辽东郡守是谁。因为一个品级不高,能力不显的地方官员,还不值得他们记住。
吏部尚书还在绞尽脑汁之时,张献出列道,“辽东郡守是郑勋吧。”
新帝黑着脸道,“他是干什么吃的,这才刚春耕,辽东那边就惹得鲜卑又掀战端?!”
“皇上,郑勋有罪是一定的,但如今,面对鲜卑的逼迫,我们该当如何?”
大臣的未竟之语是战还是不战?
度支尚书乌玉春上前,苦着脸道,“皇上,去岁先帝驾崩,以及南北两处大战耗尽了国库。后面虽然依着查抄罪臣家底,收缴了一部分不义之财。但今春南方水灾,拔下去不少款项赈灾。今岁税收尚未上缴,实在无法支撑一场大战了啊。”
“乌大人此言差矣……”
群臣又在大殿上吵开了。
张献心不在焉地听着,从他听见这消息后,他一直忧心忡忡的。他现在只希望吕大人走得慢一些,再慢一些,避过此祸才好。
他寻思着,寻个时机,可以劝皇上立后择妃了。
皇上登基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大赦天下,以示皇帝仁慈,皇恩浩荡。可惜的是,释放的都是些普通的平民犯人,秦家谢家等牵涉到太子之殇的臣工之家,不在赦免之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