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血文里的孩子不是一般都命大又难杀吗。
向淼文感觉现在宋鲤就跟主人一不小心撒手没的狗子一样,一个没看住就在泥潭里滚了个遍,众目睽睽之下牵回家丢人,不牵回家丢狗又不可能。
做足了心理建设,向淼文拨开人群上前,看见了小餐桌前趴在地上委屈掉泪的宋鲤,转头与顾望闲对视。
在看见向淼文眼中的杀气的那一刻,顾望闲明白了,宋鲤打的究竟是什么算盘。
狐狸精!真是蓝颜祸水祸水东引!好一个深沉的心机!
见向淼文来了,宋鲤的眼泪顿时掉得更凶了,跟断了线的串珠似的,夸夸往下掉。
“呜呜,阿淼,我们、我们的孩子没了!”
随着这话落下,周围一圈此起彼伏的抽气声,高低起伏,怪有节奏的。
背对着众人,向淼文嘴角不着痕迹地抽搐了两下,蹲下来捧起宋鲤给他擦了擦脸上的眼泪。
“别哭,说说怎么了。”
“他!就他!专门跑过来欺负我,气我!把咱的孩子都气流产了!”
顾望闲万万没想到宋鲤居然脸皮能这么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种话居然还能说出口,他差点没崩住表面的风度翩翩破口大骂。
“你放屁!宋鲤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在演?男人不能生孩子就算了,就算是真流产,血呢?!”
宋鲤闻言,双手合拢从大腿那里捞起一捧空气,然后端起来送到顾望闲面前。
“你看,我那永远见不到太阳的可怜孩子,这儿呢。”
顾望闲:……
“我草!宋鲤你神经病吧?捧一捧空气说这是你的孩子?你这是哪门子的国王的新孩呢?!”
最可怕的不是宋鲤变成了神经病,而是向淼文要和宋鲤一起神经病。
“既然如此,那就赔钱吧顾总。”
朝顾望闲伸手,向淼文讨赔偿费也讨得非常地理直气壮,像是信了宋鲤的鬼话。
顾望闲真的很想把面前这两个人的心扒开看看到底是什么做的。
太黑了。
最主要还打不过向淼文这个气运之子。
顾望闲倒是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打不过向淼文,讨个道理也是白给,继续僵持下去只会吸引更多的人,最后咬咬牙,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张黑卡甩了过去。
算了,反正留给宋鲤的时间也不多了,他就退让一时,稍微忍忍。
而这边,凭自己本事赚到钱的宋鲤高高兴兴站起来,瞬间收住眼泪,腿不酸了肚子不痛了,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把黑卡捧到向淼文面前。
“你看!我凭自己实力赚来的钱!”
“好好好,你真厉害。”
向淼文在一旁像是个没有感情的棒读机器,他是真的很好奇宋鲤清醒过来后还愿不愿意面对这张用形象换来的黑卡。
就商圈里消息传递的速度,绝对不超过一晚,宋鲤的形象就会从原本让人惋惜的天才商业青年变成恋爱脑精神不太正常的小娇妻。
*
晚上躺在床上,脑袋里划过熬鹰的想法,向淼文最后还是选择了放弃。
算了,也不可能就熬着熬着进化掉睡眠,还是顺其自然比较好。
如今一个晚安吻已经成了日常,向淼文在宋鲤唇角上亲了亲,揉乱头发,转身关掉床头灯。
“睡吧,晚安。”
等明天一早接受新的暴风雨。
待第二天早上按着生物钟睁眼后,向淼文下意识伸手往旁边一摸,果然是空的,甚至被窝都没有了温度,看来人已经起来了有一会儿了。
起床穿鞋,向淼文推开卧室门,菜刀与砧板碰撞的声音就清晰地从厨房传了出来,他轻手轻脚走到厨房门口,果不其然,宋鲤正背对着门口在切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