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蝉衣坐起,蹭到花满楼前面:“你来吧。”
……
一夜过去。
陆小凤竟没有睡到太阳当空照,早早就起。
他鬼鬼祟祟靠近帐篷。
花满楼挂着眼下淡淡青色,将染上葡萄的兽皮交给门外侍女,接过对方手中的水盆。
洗漱完,他又出来,在细沙里捡了颗石子,朝陆小凤打去。
“背后偷听,是要作甚?”
陆小凤背着手,流苏发绳一晃一晃:“花公子昨夜似乎深夜未眠啊……”他瞥了一眼那淡青,揶揄道,“还是要注意身体,你无妨,人小姑娘也受不住。”
花满楼二话不说,流云飞袖起,和陆小凤打了一场。
楚留香几人跳出来:“???”
发生了何事?
陆小凤到底做了什么不道德的事情,才会惹得花满楼出手。
花满楼拂袖收手,插身而过时扬了扬手中珍珠,又用掌心遮住:“陆公子被打了,还把别人的暗器收得这么好?”
陆小凤摸了一把自己的腰,咬唇懊恼。
“花满楼啊花满楼,你变小心眼了。”
花满楼将珍珠重新丢还给他:“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拿我玩笑无妨,但不要拿女孩子开玩笑。”
“衣衣姑娘又不介意,我这一路都试探过多少回了。我像是那种没轻没重,令人家姑娘难堪的人吗?”陆小凤嘀咕着收好那颗珍珠,“指不定只有你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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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免花公子又用他泄气,陆小凤脚尖一动,溜了。
花满楼摇了摇头,放轻脚步回到帐篷里。
叶蝉衣从兽皮里冒头:“怎么了?我好像听到外面有动静。”
“没事。”花满楼给她拉好被子,“只是陆小凤被人打了一拳而已,不碍事。”
——那的确挺寻常的。
叶蝉衣安心睡了回笼觉,一觉睡到日高起。
帐篷无人。
“我昨天果然是在做梦吧?”她怅然若失。
重新梳了个昨日一样的妆,叶蝉衣戴上斗篷,挑开了帘子。
花满楼就在不远处,端着一个托盘,和黑珍珠说话。
听到动静,他侧耳回首,眉目尽是温柔,声音如同初秋入池的露水,清澈和缓: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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