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餐过后,陆清乾对姑父姑妈使了个眼色,陈羽振和陆星蕊跟着他上了楼,不一会儿卡米尔也上来了,陆清乾郑重地说:“师父,有人搞破坏。”陈羽振问:“怎么说?”卡米尔说:“最近有6颗新苍穹之珠买主一进去就休克了,还有一名42岁女士死在苍穹之珠内,死因是窒息。”
陈羽振惊讶道:“窒息?怎么可能呢?苍穹之珠是有换气系统的啊。”卡米尔点了下头说:“不过这些新买的还没启动换气系统,里面的人就窒息了,今天我丈夫才调查清楚原因,结果是里头的二氧化碳浓度极高,浓度到达了百分之90以上。”
陈羽振皱眉说:“二氧化碳虽然没毒,但是在这么高浓度的环境下确实是没法呼吸的,是谁干的知道吗?”陆清乾跟卡米尔都摇了摇头,卡米尔接着说:“监控里看那个给内仓充气瓶动手脚的人戴着帽子墨镜和口罩。不过目前我们已经报警了。”
这时陆星蕊问:“有没有称下其他内仓充气瓶?”陆清乾问:“为什么要称其他内仓充气瓶?”陈羽振说:“你忘了?二氧化碳的重量比普通空气重1。5倍。”陆清乾恍然大悟叹气道:“哎呦,离开学校几十年我都给忘了。”陈羽振对卡米尔打趣说:“凯恩这么多年没做侦探了查案能力还这么强啊!”卡米尔也笑了起来。随后四人想起那名不幸的女士又收起了笑容。
陈羽振看陆清乾鬓角处有了些许白发,想起当年在海边第一次见到他时,他还是个幼儿园小朋友,现在也是个中年大叔了,心中不免感慨万千。卡米尔对陈羽振说:“陈会长,你这苍穹之珠有时候也挺害人的,上次那视频你看了吗?一名男子跳进动物园的熊洞,然后在那儿不慌不忙地给苍穹之珠充气,弹幕里还有一堆人说什么优雅永不过时之类的话。”
陈羽振点了点头说:“我看了,这些人也确实能作,幸亏那熊吃饱了又是刚睡醒,还处于思维比较迟钝的状态,居然没有理会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说完他看着陆清乾微笑了起来。陆清乾不知道师父为何发笑,陈羽振摇了摇食指说:“我想起勋杰跟我说你在他们同学里的外号来,所以才笑的。”
卡米尔好奇的问:“那么陆副会长的外号是什么呢?”然而从陆清乾所展现的表情来看他对自己的外号也同样的感兴趣。于是陈羽振回答:“鹏魔王,就是《西游记》里头跟孙悟空结拜的六个魔王之一的鹏魔王,后来自称混天大圣的那位。”陆清乾听后也笑了起来。卡米尔却没看过《西游记》的原着但她也曾经听说过的,随后陈羽振把书推荐给了她。
陆清乾刚止住笑声突然问:“师父,那么跟你齐名的施灌群岂不是成了覆海大圣蛟魔王了吗?”陈羽振一拍大腿说:“还真是,上次他来我家做客,勋杰看到他就对他说蛟魔王好。不过施灌群觉得这是好事,现在的孩子没了作业的负担就有很多时间来看自己感兴趣的书了。”
卡米尔从手机上找到了那段《西游记》原文惊呼道:“天呐,原来有7个大圣,怎么电视剧里只出现了一个啊。”陈羽振解释说:“其实只有孙悟空的齐天大圣是被认可的,那毕竟是经过玉皇大帝册封的,而跟他结拜的其他六个妖王都是自封的,所以名气和认可度都大打折扣了。”
三人聊了会儿陈羽振便准备回去,来到客厅陈羽振问陆清乾:“你的俱乐部里有谁在空中形体控制好的学员推荐个给我,勋杰最近想体验失重训练,你们练空中飞行的这方面人才挺多的吧!”陆清乾回答:“这倒是,最近有个小姑娘是练体操的,学自由之翼很快,还有个原来是练跳水的小伙子也很强。”
陈羽振让他把两人都推荐给自己,陈勋杰听后心花怒放,明白爷爷是准许他玩失重体验了。这时凯恩来接妻子回去,他看到陈羽振后热情的打了招呼,随后递了根烟给他。陈羽振一愣,他知道凯恩已经戒烟很久了,而自己也不抽烟。
果然凯恩给他点上烟后两人都没抽,只是站到了离众人稍远的地方,凯恩说:“陈会长,就在刚才董秘书保外就医时遇袭了,目前正在医院抢救。”陈羽振问:“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难道没警察看着的吗?”凯恩回答:“根据现场目击者反应的情况是凶嫌行凶时很果断,用刀刺完后立刻跑了,狱警没想到董秘书外面还有仇家,注意力全集中在她身上,一时疏忽了。”
陈羽振黯然地叹了口气又问:“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详细?”凯恩回答:“凶嫌跟我调查的苍穹之珠二氧化碳案件的嫌犯是同一个人。”陈羽振立刻问:“是魏凯?”凯恩点了点头补充说:“不过似乎他瞎了一只眼睛,对了,董秘书在昏迷时一直念叨您呢。”
陈羽振问明详细地址后想去看看她,凯恩则表示无能为力,这要得到警方批准才行。陈羽振和家人说明情况后让凯恩驾驶苍穹之珠赶往医院。到了急救室门口问警察能否进去看看伤者,警察又问了医生,医生表示可以让他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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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羽振进入急救室后,医生看到他轻轻摇了摇头,陈羽振见状知道大事不妙,赶紧走到她身边握住她手,董秘书微微睁开眼见到他一开始没反应过来,陈羽振在她耳边轻声说了自己是谁,董秘书嘴角微微上扬,嘴唇又动了几下,声音很是微弱。
陈羽振把耳朵凑到她嘴边,只听她虚弱地说:“我的债还完了!有你在身边真好。”随后闭目而逝,脸上虽然还带着一丝满足的微笑,而最后两道清泪也滴落在了枕头上。旁边的医生轻轻拍了拍他肩头,陈羽振点点头松开了握着她的手,心中暗道:你的债清了,不过我会替你讨回公道的。他跟董秘书平时并无交情,但也知道她一直仰慕自己,这次又被自己的仇人所杀,此刻心中恨透了魏凯。
他出门对凯恩说:“一旦知道魏凯行踪请第一时间通知我。”凯恩还是第一次见他一脸杀气怒目圆睁的样子,知道他愤恨到了极点。他也明白这时劝什么都没用,这时妻子和儿子儿媳放心不下他,也来到了医院。陈羽振见到家人尤其是小孙子孙女后脸上的杀气才消退。
陈羽振对妻子说:“我替她料理后事你不会反对吧!”陆星蕊点了点头说:“人都走了,而且我明白你心思的。”陈羽振拉着她手柔声说:“回去吧!”转身后他把手放在背后竖起食指对凯恩摇了几下,凯恩明白这是让他保密的意思。
第二天凯恩告诉他,魏凯的苍穹之珠已经查到了,目前正在公海,正往美国的方向飞行。他在家留了纸条后立刻动身坐飞机前往美国,找到小史密斯问:“我存你父亲这的左轮还在吗?”小史密斯带他去取出左轮手枪,问他是否想打猎。陈羽振点了点头,小史密斯担心他年龄大了反而被野兽所伤,要求陪同他一块儿去。陈羽振想自己也无法驾驶苍穹之珠,就同意了。
来到美国西海岸,陈羽振看了看凯恩提供的苍穹之珠号码,见凯恩的苍穹之珠过来还要几天,他拍了照给陆星蕊说自己跟故人之子一块儿,请她不必担心,过一阵子就会回去。
小史密斯不明白他来海边干嘛于是就问:“振哥,难道你的猎物是海鸥吗?”陈羽振笑着说:“怎么会呢?来海边当然是来钓鱼了,你去买两根鱼竿再买些鱼饵过来吧,咱们在这儿钓几天鱼,对了,顺便买顶帽子给我,我怕晒的发晕。”
两人一连钓了几天鱼,陈羽振并不会钓鱼,一条也没钓到,小史密斯还算好,虽然钓的不多,但是每天都有收获。陈羽振看了一眼手机上的信息后提议:“往东走两公里,我想去那儿试试运气。”小史密斯打趣说:“技术不到家在哪儿都一样。”但还是陪他往东走去。
到了陈羽振想要的位置后,两人又坐下开始钓鱼,陈羽振抛竿后小史密斯笑了起来说:“老兄啊,你还没放鱼饵怎么就抛竿了?”陈羽振无奈地收回鱼线重新装上鱼饵又开始钓鱼。突然一个不大不小的浪打来,陈羽振似乎被吓了一跳,手上的鱼竿掉到了海里。
他抬头看了一眼正在缓缓驶来的苍穹之珠转身对小史密斯说:“麻烦你再去帮我买根鱼竿吧,最好还是上次那家店里的,我用习惯了。”小史密斯答应着去了,并让他自己一个人在这注意安全,毕竟这里荒无人烟。
等他驾驶回来时,只见海面上一个苍穹之珠正在海面上漂动,陈羽振却在岸边掏出纸巾擦着手。他对陈羽振这动作太熟悉了,以前陈羽振跟他父亲打完靶都会做个这动作。仿佛是射击完成后的仪式一般。降落后海面上的苍穹之珠已经随波远去,陈羽振看他见他一脸疑惑,于是开口说:“走吧,我们回去吧”
小史密斯惊讶地问:“你开枪杀了人?”陈羽振摇了摇头说:“我没有杀人,对了,这海域怎么会有大白鲨呢?”小史密斯解释说:“我们美国西海岸本来就有大白鲨的。”陈羽振沉默了会儿说:“走吧,咱们回去吧?”
一路上他都魂不守舍地想起刚才那一幕,自己对着岸边的礁石开了一枪,威胁魏凯别上岸,随后在盘问魏凯的过程中,突然恐怖的一幕出现了,只见魏凯背后突然多出一张血盆大口将他一口咬住拖进了海里,他还没反应过来是该救人还是该立刻逃跑时,又一个水花溅起,鲨鱼的尾巴也拍打着进入了海中,当水花溅到他脸上时,他才缓过神来,这才转身跑到沙滩上完全没海水的地方拿起鱼竿做出防卫的架势,回过头一看只见一小团深红色血水从海里冒了上来。虽然心里知道这里已经很安全了,但是想起刚才那一幕还是两腿发软心惊肉跳。
小史密斯见他脸色苍白,问他是否需要就医,陈羽振摇了摇头说没事,又掏出纸巾擦了擦手,随后才想起自己刚才擦过了,看来自己现在的心理状况既恐且乱。他去花店买了束鲜花,让小史密斯去史密斯的墓地,他想跟老朋友说说心里话。
这基督教葬礼并不讲究几时去祭奠,只要想去祭奠随时都可以去,两人来到史密斯墓碑前,陈羽振将花放在墓志铭前,心中说起了自己害死个人的事来,事发当时倒还好,只是事后这血腥恐怖的一幕怎么也挥之不去。现在来过来看看老朋友,心中似乎得到了一些慰藉。
过了良久他才离开史密斯的墓地,小史密斯将他送到机场,两人握手拥抱而。坐飞机上经过那片海域时,陈羽振还是不自觉地向下看了一眼。回过身来时发现旁边站着两位空姐,一位端着美食,一位拿着饮料。陈羽振问:“我似乎没点吃的!确实我不记得我有点过。”
这时一名金发碧眼的空姐说:“陈会长您是我们的救命恩人,4年前我们飞机上发生过危险,幸好有苍穹之珠才只是三级空难,事后根据飞机坠毁的程度看,如果没有苍穹之珠的话必定是一级空难。”陈羽振点了下头打听起来:“据我了解苍穹之珠发明后还是有过两起一级空难事故的,由于空难太过迅速,可以确定无人生还,所以当时飞行协会也没再参加搜索,后来黑匣子找到了吗?”
两名空姐都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说有了苍穹之珠后飞机发生事故后,人员伤亡的情况好了很多,除了这类突发性空难加上机长预判的情况,一般都不会出现人员伤亡。一名亚洲面孔的空姐指了指后面说:“现在的飞机尾端都装有强制脱离器,真一旦发生严重故障,飞机会像壁虎一样自断尾巴,然后机身向上倾斜,这么一来在苍穹之珠内的人就会从机尾断裂处滚到外面从而获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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