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光线问题还是怎么的,总觉得嘴角颜色好像更深一点。
他问:“嘴角怎么了?”
哦吼还看出来了?
这么小的伤口都看出来,还挺细心。
许言俞不知道该不该高兴,但确实发作了。
他凑近,微张开嘴,给张湛看嘴角:“破了。”
“喝水都疼。”
嘴角舌尖那么红,刚刚抿了水,现在润润的裹着水膜,好像一颗被舀在勺子里的糖渍樱桃。
张湛瞳孔都颤了颤。
许言俞也就是给张湛看看伤口,很快闭了嘴退远,臭着脸看张湛。
但张湛满脑子都是刚刚那个画面,恍惚:“破了吗?”
“破了。”
张湛没问为什么会破。
他只是攥紧了手指:“我给你送药。”
许言俞只是想谴责一下张湛,让他知道自己亲得很温柔而他有点不合格要给他扣分。没想到张湛会这么说,他摆了摆手:“算了,不是很严重。”
但张湛已经起床了:“去吧,买个药,再买午饭一起吃。”
他问:“你想吃什么?”
许言俞莫名没再说出拒绝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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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张湛过来的时候,他洗漱完换了衣服,还把同款睡衣找出来,决定洗干净后试穿一下。
然后在家里转了一圈,最后停在客厅,仰头看角落里那个摄像头。
两秒后,他随便找块毛巾,拉了张椅子过去,把摄像头挡住。
刚把椅子拖回刚刚的地方,房门被敲响。
他推开门,张湛穿了件黑色羽绒服,围着他送的围巾,身姿挺拔站在门口。
他把人迎进来,又看张湛手里拎着的保温袋。
张湛把东西放在桌子上,从口袋里掏出药膏和棉签:“先吃饭还是先涂药?”
许言俞看张湛修长手指捏着的药膏,再看桌上保温袋里好像还冒着热气的午饭,最后看张湛。
其实他没那么疼,相较于嘴角刺疼,心里的那点不爽更严重一点。
但张湛还是买了药。
就像自己被钢叉戳一下,感冒头昏那么几天,自己没觉得有什么,但张湛都会如临大敌买药。
——起码现在,许言俞觉得,相较于药膏,自己更需要的……
他依旧看张湛:“涂药吧。”
随后非常自然的,就站在原地,微微张开嘴巴。
张湛看他殷红的唇瓣,洁白牙齿后水红的舌尖,呼吸一窒。
他移开视线:“我去洗个手。”
许言俞不耐烦:“不是有棉签吗,又不用手涂,先不洗。”
用手涂……
其实摸过的,昨天晚上倒计时亲上,不知道亲了多久分开,他看着被自己吻得殷红泛肿的嘴唇上沾着的水汽,忍不住用手指擦了一下。
然后一发不可收拾,又亲上了。
现在想想指腹的触感,热度不眠不休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