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决定让罪犯全都去挖煤,干最苦的活,吃最差的饭,还要闻着别人吃香喷喷的饭。
而曹德让人挖煤,为的就是尝试烧制新品种的瓷器,白瓷的基础上,在绘制一些彩色图案。
如今的白瓷基本上只做了排印、刻花、镂空等装饰,虽也精美好看,但在曹德来看,还是素净了些,不够惊艳。
他想再添一道绘花程序,而绘花其实才是瓷器装饰的主要方式,主要分为釉上彩、釉下彩与斗彩三种。
三者不同主要是在于上釉过程不同,釉上彩是在瓷器胚体上上色,而釉下彩则是等瓷器烧制出炉后上色再复烧,至于斗彩则技术要求更高,是将前面二者结合起来。
不管是采用哪种方式,都对温度要求很高,曹德只能让人先将煤炭开采回来,然后再慢慢尝试。虽然过程不易,但上釉后的瓷器精美绝伦,不愁没有销路,而花费的心思多,价钱自然也可以翻上几番。
瓷器上釉这事难度较高,一时急不得,曹德如今更在意的是造纸坊的进度,全程跟进。
造纸坊的选址也是远离降卒营,选了一条河流的下游,造纸可是需要大量用水的,污染也不小,曹德只能叮嘱降卒们在生产时多注意,他自己也时常过来当监工。
生产纸的原料比较多样,不管是树木,还是竹子、麻皮,都可以选用,但是不同的材料耗时却是不一样,若是选用竹子,那在将竹子斩断放入池子中,还要先浸泡上一百日降解去青,耗时比较久,而若是麻皮,只要将其浸水泡软初步脱胶成浆,之后的工序大同小异,虽略有不同,但目的都是一样的。
舂捣洗涤,然后打槽抄纸,最后放在通风的地方晾干。
整体的工艺不算难,曹德又有现成的方子,只要将人手与材料准备齐,再将浸沤要用的池子以及抄纸模框造好,造纸坊就开工了。
曹德抽调了两千个降卒,又将他们分成了六个组,每个组各用不同的材料来生产,而生产出来的纸张也是分书写纸与卫生纸两种。
降卒们知道纸是很名贵的东西,即便是一些大户人家也很少用纸张书写,更多的还是用竹简,但是小郎君如今却让他们造纸,等这些纸造出来,还会给他们的孩子用来读书写字。
将孩子送到新办的学堂里的降卒听了这话,立即跟打了鸡血一样,恨不得跟小郎君保证,他们定会好生造纸,绝不偷懒。
因为得知自家孩子竟也可以用纸,这些降卒们十分用心,他们也恨不得能赶紧造出来,这样孩子们就能早日用上。
而曹勇虽不知道为何小郎君突然对这造纸上心,但也尽心督促,等第一批纸生产出来,就赶紧为曹德送来。
“小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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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曹德在接过这纸后却是大喜,“这是稻草造的吗?竟然这么软!”他欣喜地将这一沓纸捏来捏去,竟比他一开始预想的要细腻柔软。
纸张发黄暗沉,还带着一点草屑,曹德揉了两下,手上便沾了一些纸渣,但他丝毫不在意。
颜色发黄很正常,应该是用的稻草,也没漂白,而掉渣就更不是大事,技术可以继续改进嘛,这是第一批,等之后再多生产几批说不定技术成熟了纸质就更好,而且不管怎样,这总比厕筹好多了。
曹勇虽不知小郎君为何高兴,但还是老老实实道,“确实是用稻草制的,麻皮造纸也快好了,如今已经在晾晒……”
曹德点头,“不管是哪一样,一旦造出来,便送过来。”他要对比择优,哪个体验感好就多正常点,而现在嘛,他要先去见他爹。
等曹勇离去,曹德揣上新鲜出炉的草纸,兴奋地找上曹老爹,“爹快看,好东西!”
他爹,一个老人家,还是一个有“痔”老人,每次如厕十分艰辛,用着厕筹更是颤颤巍巍,但以后不会了,因为有了更柔软更舒适的厕纸。
曹老爹被小儿子拉到茅房前,一头雾水,就见小儿子塞了一团发黑的黄纸到自己手中,然后挤眉弄眼。
曹老爹皱眉,“这是做甚?”
曹德轻咳一声,示意他爹弯腰,凑到他爹耳旁一阵嘀咕,曹老爹露出恍然之色,低头望着手中之物若有所思。
原来纸还可作那一用处,曹太空捏了捏手中的厕纸,确实柔软舒适,他也轻咳一声,对着曹德赞许点头,“你有心了。”
曹德收到了他爹赞赏目光,并不激动,而是更想知道亲爹这个土著的体验感如何。
若是体验感佳,那他就要推广开,到时候又能赚到虚拟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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