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溪晒着太阳,头皮被沈夷光粗糙的指腹轻轻按摩,舒服的半眯着眼,开起了玩笑:“小哥,你这手艺不错啊!”
沈夷光眼中泛着淡淡笑意:“客官若满意,下次还来吗?”
“来!”乔溪伸手在他脸上摸来摸去,轻佻的像个小流氓:“没想到小哥你不仅手艺好,脸长得也俊俏,以后跟了我吧!”
沈夷光莞尔一笑,俯身在他唇边轻轻一吻,低声道:“求之不得。”
两人借着洗头的功夫嬉闹了一阵,不觉过了火。沈夷光恶狠狠盯着乔溪,两眼冒着吃人的绿光。他们分开那么久,又都是生理功能正常的男人,哪有不想要的。
眼看要失控,沈夷光心一狠,将扒拉他腰带的乔溪轻轻按住:“你身子不便……下回吧。”
他担心自己情到浓时没个轻重,伤了乔溪和孩子。
乔溪也冷静下来,迟疑着问:“早都过了三个月……应该没事吧?”
两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敢赌。
“不然……”乔溪纠结,“你去问问林大夫?”
沈夷光待要回答,院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小乔哥哥,我来看你啦!”
听到小竹子的声音,乔溪手忙脚乱把松散的衣襟整理好,回头看沈夷光也收拾妥当,这才让他去开门。
小竹子不是一个人来的,旁边还跟着林大夫。
这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小乔哥哥在洗头吗?”小竹子问。
乔溪的湿发被包在干布里,顶着小竹子单纯清澈的眼睛尴尬一笑,没敢说自己险些白日宣|淫的事,污了孩子纯净的心灵。
林大夫让乔溪把腕子伸出来,右手搭上去把脉。自从他怀孕,每隔三五天林大夫就要过来看,确保乔溪和肚子里的孩子都安好。
沈夷光在一旁屏息等待,直到林大夫收回手,才紧张问询:“如何?”
“很好。”林大夫点头,依然是那副淡然的神情:“盯着他,让他少偷吃。”
乔溪脸上一红。
虽然林大夫总叮嘱他要少吃控制,可开了胃口的乔溪实在很难把持,他看什么都想吃两口。再加上陶音常带小零嘴来陪他,所以他一日三餐之外还偷了不少嘴。
忙着投喂的沈夷光一脸茫然:“可他吃得根本不多。”
“那要看跟谁比。”林大夫凉凉的说。
三郎的饭量即便放在村里,跟那些身形彪悍的汉子们比,也是很够看的。以他一顿八碗不够的饭量,当然不觉得乔溪吃得多。
“他这还不到五个月,如果吃得太多,将来孩子太大,不易生产。”林大夫很少一口气说那么多话,严肃的说:“你若不想他到时受苦,就该狠下心。”
沈夷光点头:“我晓得了。”
趁着林大夫和沈夷光说话的空当,小竹子趴到乔溪的躺椅旁,漂亮的凤眼几次瞄着他,欲言又止。
“怎么了?”乔溪问。
小竹子雪白的门牙轻咬下唇,犹悄悄地问:“岑儿还好吗?”
“他做了皇帝,以后是不是都不能出来了?”
乔溪摸了摸他的脑袋,轻声叹气:“做了皇帝,就没有自由了。”
小竹子眼中满是失落,不死心又问:“那我能去看他吗?”
乔溪哪里懂这个。
别说小竹子,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岑儿。
这边一大一小对坐伤感无言。另一边,沈夷光将林大夫带到院中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