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辞柯长呼了一口气。
房间里很安静,只偶尔传来一两声吞咽声,从叶辞柯的视角能看见奚泠藏在发丝后的雪白脖颈。
好乖,像是在喂小猫。
奚泠喝完抬起头,唇上还沾着些许水渍,又在下一秒被抿掉。
她稍微向后靠了靠,轻声道:“谢谢。”
投喂一结束,方才乖巧的小猫就和她拉开了距离,叶辞柯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说不清是遗憾还是其他都什么,但这点情绪很快就被担忧压了下去。
叶辞柯没再咬着包装袋,她上下打量了一遍奚泠的神情:“好点没?”
“嗯。”奚泠淡淡地颔首:“抱歉,麻烦你了。”
姿态清冷自持,若不是眼角还洇着浅浅的一层薄红,叶辞柯都快以为不久前的眼泪和委屈都是幻梦。
叶辞柯垂眸,捏着喝得空空如也的玻璃瓶和包装袋,准备拿出去丢掉。
“实在不行就向节目组请个假吧。”
奚泠摇头:“没事。”
“那我走了。”叶辞柯说完也不等奚泠回答,自顾自地向门外走去。
“等一下。”
叶辞柯回头,奚泠端坐在床边,一只手攥着裙面,带出几道褶皱来。
“我明天可以买点橘子吃吗?”是商量的句式,用的却是撒娇的语气。
意识到这点后,叶辞柯都没怎么思索,当即道:“好。”
“谢谢。”
很疏离的一句道谢。叶辞柯在心里低叹了一声,随后带上了门。
她有些心不在焉,直到丢包装袋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喝完了一整袋抑制剂,在非易感期的时候。
麻烦了。
抑制剂的原理就是压制信息素释放,可她本来就有信息素紊乱综合症,医生叮嘱过抑制剂之类的药品非必要不使用。
她的信息素才变成了橘子味,天知道会不会有新的后遗症出现。
等等,橘子?
叶辞柯蓦然意识到,奚泠好像说明天想吃橘子?
她疑惑地拧了拧眉:“这是,巧合吗?”
与此同时,房间里的奚泠也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表情有些费解。
她手指点在红润的唇上,喃喃自语道:“怎么会有人随身揣着抑制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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