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尤禾还是从贺洲身上感觉到一股“你还好意思问?”的气息。
她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说实话,活了二十二年,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摸不着头脑的。
毕竟尤禾自己,从来不会因为一些小事生气和有脾气,以前施千亦偶尔会有这样的时候,但也是自己就屁颠屁颠来道歉说——
“哎呀姐姐,我们女孩子就是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啦!”
尤禾看到贺洲这表情,很怕他下一秒跟自己说同样的话。
所以她到底是拿的什么没心没肺的大姐姐剧本?
但其实贺洲倒也没这么说,他见她过来,往她这边走了两步,迎着微弱的光,尤禾看清他的脸,似乎是已经褪去了红。
想到前面大家说是不是发烧。
尤禾在他凑近的时候,抬了下手,用手背试了一下贺洲额头的温度,低声:“嗯…好像体温挺正常的。”
贺洲:……
在外面冷静了这么久能不正常吗?
“没生病,人是正常的。”贺洲轻声开口,“刚才是在生气。”
尤禾有些惊讶的语气:“啊?在生气?”
打游戏打得好好的,怎么就突然一个人生闷气?
贺洲看着她,气消了,现在就剩下些无奈:“为什么不还击呢?”
尤禾一下子明白,他是在说fairy的事情,她肩膀往下一沉,也算是松了口气,先是感叹了句:“啊,原来是因为这个…”
那就还好,很好解释,也不算是什么麻烦事。
尤禾是真的生怕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让人不开心了。
“没有必要的。”她往后一靠,后腰抵在门把手上,“这就像是一个闯关游戏,你要知道,我现在的情况要面临的挑战实在是太多了。”
贺洲敛了下眸,表示默认。
尤禾继续解释。
“我们每个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所以在这场游戏里,要把精力留给更难的关卡,不能浪费在前面这些小蝼蚁身上。”
“他会做什么,会说什么,我都猜得到。”
尤禾说到这里,顿了顿,觉得腰上有些疼,往前倾了些身,却没想到两人之间的距离倏然拉近。
呼吸在夏夜燥热中交错。
“既然你知道我是free,你就应该知道,该经历的、不该经历的,我都有见识过了。”
free这一路是怎么走过来的。
他应当知道。
所以现在不再为这种人生气,因为实在是太多了,她没有精力生这个气。
“以后还会有更多的人拦住我们的去路,或许也有人会继续污名化我。”尤禾有些无奈,叹了口气,“我们当下最重要的,依旧是怎么拿下比赛。”
“贺洲。”
“这是ed最关键的一个赛季,我们的主线任务是,赢比赛,拿冠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