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敛道:“太子的私兵都是靠固定地点固定时间固定口令私下传信,除了太子本人,无人知晓自己同僚是谁,卫云平就是被安插在夏江的暗桩。”
沈无霁倒吸一口冷气,“所以——”
“所以我模仿了太子的笔迹,以太子的名义召集卫云平,让他教你武艺。”
沈无霁:……
“你怎么知道太子哥哥养私兵?啊不是,你知道他们的传信方式?”沈无霁震惊到语无伦次。
江敛逗他:“这就是我的秘密了,殿下想知道的话,就拿你的秘密来换,我可不做亏本买卖。”
沈无霁瞪他一眼,扭过头去不说话,但内心混乱久久无法平息。
他不敢想象平常温文尔雅的太子皇兄,会养私兵,而且为什么啊?他都是太子了啊,为什么要去挑战父皇的权威?
沈无霁不懂,但当下明显不是问问题的好时候,他将疑惑深深藏在心底结果搞得一天的课都有些听不进去。
夫子几次提醒无用后也懒得管了,反正来的时候就有人告诉他三皇子不堪重任,每天走走过场就行。
上午的课结束,本来下午应该是武课。但少部分人心照不宣陛下不让三皇子习武,便没有请武夫子,沈无霁就又窜到江敛房中。
下午的时间,江敛名义上是给沈无霁读话本,实则一是补充夫子轻描淡写带过的内容,二是按自定课程内容上课。
倒不是自负,江敛前世自杀时已有三十余岁,权倾朝野。
他的学识、见识、手腕足够给今文武百官开课,上午的文课不过是用人打个遮掩罢了。
现在最主要的是武课,江闲和海隆给的都是基础武法和训练要点,光是纸上谈兵的基础只能练个一年半载,卫云平的水平也就那样,还是得找个法子把海隆调过来才行。
江敛屈指轻轻叩在纸上连满的关系网。
沈无霁龇牙咧嘴地蹲马步,他瞅一眼江敛,见人似乎是在望着纸上的内容出神,眼睛一转,稍稍的合了下腿。
“殿下,三次了,再加一炷香时间。”
江敛的声音轻飘飘响起。
沈无霁:!
他哭丧着一张小脸又站了回去。
江敛放下纸,走到他面前,温声细语道:“这是您自己选的练武,咱们不是说好了吗?选了就不能放弃。”
“可是、可是好疼啊。”沈无霁哭戚戚地说,满头满背都是汗。
江敛问道:“哪里疼?”
“腿!”
“腰!”
“肩膀!”
江敛点头:“没事儿,是正常的,待会儿站完了按摩就行了。”
沈无霁扁扁嘴,脑袋里想休息的小人和继续坚持的小人在疯狂打架。
见他实在难受,江敛便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旁边,“有没有想听的?给你讲讲故事,转移下注意力。”
沈无霁有气无力道:“那我想听太子皇兄为什么要养私兵。”
江敛:……
他无奈地笑了下,“这个问题憋很久了吧。”
沈无霁用滴溜溜的眼珠子翻他一眼,扭过头去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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