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照便在这时来了电话。
“帮你开到诊疗证明了,你人在哪儿?”
沈顷哲回过神来。
他不得不起身走到一旁,简短道:“上了个洗手间,马上过来。”
“停车场见。”于照说。
挂断电话,沈顷哲再回头,长凳空了。
盛临意居然抢先一步不告而别。
这是什么恃美行凶的小流氓。
沈顷哲被气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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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房车,于照一面收纳新开的药,一面将一份诊疗证明塞给沈顷哲。
“盖过章了,日期空着,白一帆那边什么时候请吃饭你就填什么时候。”
“很聪明嘛。”沈顷哲说。
“这么多年工不是白打的,你这么大费周章来医院肯定有所图。”于照翻白眼,他余光扫见沈顷哲手里满满当当的塑料袋,诧异道:“你去逛超市了?”
沈顷哲正沉浸在被盛临意用完就扔的阴影里。
“买给你的。”他将袋子丢给于照:“辛苦了多吃点。”
于照:“?”
下一秒,经纪人先生感动哭了。
“我的老天奶,你今天突发什么恶疾了,居然学会了感恩!”
沈顷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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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于照都在跟人炫耀来自雇主的感恩回馈。
沈顷哲不忍直视,只能一手托腮看窗外倒退的街景。
模糊的光带于他眼前幻化成了盛临意婆娑的泪眼。
晶莹剔透的泪珠一颗一颗滚落,从眼尾滑至下颌,完整的坠落。
像黎明的朝露和大溪地的珍珠,挥之不去。
他见过太多演员努力钻研哭戏却依然哭的难看,甚至哭的比笑的还开心。
哭的美丽易碎,甚至让人生出或是凌虐或是保护的欲望,是一种天赋。
不过。。。。。。
沈顷哲的长指抵着下颌。
“于照,我凶吗?”
“开什么玩笑。”于照郑重其事的说:“用‘凶’来形容您老的日常状态,太浅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