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死路一条他多少还能求宋鲤跟向淼文求求情留下自己,然后在豪门大公司当法律团吃瓜。
所以谢方白挣扎了一下还是出门买几套正装决定后边面试用,以前的正装穿了好几年也该换了。
虽然说在回国之前就已经预想过遇见严肖岑的画面,早就做好了心理建设,但是在谢方白挑衣服的时候,忽然在一堆衣服里扒开看见一张阴沉得像死人脸的时候心脏还是漏跳了两拍。
纯粹是被吓得。
靠,人家火葬场的久别重逢是熙熙攘攘人群里的一眼万年的回眸擦肩,震惊与怀念,眼泪与释怀,怎么到严肖岑就是跟鬼一样藏在衣服堆里面等自己来扒开然后被吓一跳。
出国的两年,谢方白一直有在和宋鲤学防身术,体格早就不是之前那种羸弱的状态了,在宋鲤的无情捶打之下,他小臂的肌肉结实得要命,此时被下了一大跳,下意识就朝严肖岑的脸抡了一拳头上去。
拳拳到肉,堪称死手。
严肖岑酝酿在嘴里即将出口的话,也直接被一拳揍了回去,往后一仰,狼狈地倒在地上。
“阿白……”
嗓音沙哑,带着四分痛苦三分悔恨两分爱而不得一分怀念欣慰,严肖岑相比于两年前意气风发的样子,现在简直是天上地上,面容憔悴苍白,衣衫不整,像是急匆匆跑来的样子。
那声呼喊着实是吧谢方白全身鸡皮疙瘩给喊起来了,他摸摸手臂,看着严肖岑那诡异的状态,心说惹不起躲得起,三十六计走为上。
好歹从前做了那么久的恋人,严肖岑那个性格谢方白怎么会不了解,因为家庭教育方式的原因,严肖岑对于能获取的东西都有一种必须要得到的偏执,不管是学生时代的成绩、后面接过家族企业后的生意,还是爱情,都是一样。
他认定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谢方白曾经因为自卑,所以对于严肖岑的占有欲是满足放任的。
可惜最可笑的是,严肖岑又是个利益至上的商人,偏生为了利益舍弃爱情,生意没有成功,又想回头获得爱情。
幸好谢方白运气好,遇上了愿意帮他的宋鲤和向淼文,让严肖岑忌惮着不敢靠近,他这才醒悟过来。
现在回想曾经的恋爱史,自己那恋爱脑的样子谢方白都忍不住想给自己一巴掌的程度。
瞎了眼瞎了眼瞎了眼。
眼见谢方白转身就跑,严肖岑大惊失色,摇摇晃晃站起来也跟在后面追赶,嘴里还一边痛苦且深情地喊着“阿白”。
仿佛又回到了两年前的那个倾盆大瓢雨的那一天,他追,他逃,他插翅难飞。
谢方白心里面把严肖岑的祖宗十八代全给骂了个遍。
奶奶的,这货看着脸色苍白要死不活的样子,怎么跑起来都甩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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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肖岑还在身后不远处痛苦呐喊:“……阿白!停下来给我一个说话的机会吧…”
听着就非常卑微,路过的路人眼中还以为这是什么深情霸总追爱现场,真是令人热泪盈眶。
只有谢方白才知道这哪儿是追爱现场,这明明就是真人大逃杀,被追上就是死。
两个人一路从一楼男装店你追我赶到五楼家具城,谢方白都快要跑断气了,严肖岑还在后边不远不近地坠着。
“其实……实不相瞒,我这辈子已经准备断情绝爱,准备将感情托付于一个至高无上的神圣!”
眼见自己体力下降要跑不过严肖岑,谢方白绕了一圈后与他隔了个台子,开始隔空演戏喊话。
多亏这么些年在宋鲤的潜移默化的影响之下,谢方白开口胡掐的能力稳步上涨。
此时他捂住自己的心口,表情沉痛,感情充沛得像风雨中相濡以沫一辈子终于苦尽甘来准备安度晚年的老伴儿突然死了一样悲痛欲绝。
另一只手悄悄伸进背着的包里。
严肖岑闻言,怔愣了一秒,随即脸色更加苍白了,“什、什么?”
“什你个大便头我要将当断情绝爱的法官代表婚姻法判你死刑,你个变态跟踪狂!”
伸进包里的手抽了出来,一本厚厚的刑法书被谢方白拿着劈头盖脸朝严肖岑扔了过去,严肖岑躲闪不及,被砸了个正着。
谢方白瞅准机会赶紧开溜,奈何严肖岑这人像是已经进化掉了痛觉,即便被那么厚的书砸中也很快掉头追了上来。
最后还是没有跑掉,被严肖岑抓着压在了角落。
现在凑近了看,严肖岑眼中翻涌着的病态的疯狂几乎要化作实质一般翻涌出来,谢方白拼命挣扎,也没有挣脱钳制,这人力气大得出奇。
脸颊被捏住,严肖岑强迫谢方白与自己对视,额头贴近,熟悉的香水喂扑面而来,谢方白从前最喜欢他身上这香水的味道,如今闻着只想吐。
“阿白……你的眼睛还是这样好看…为什么,为什么不能一直注视我呢?”
“你要怎样才能看着我呢?或许……将你的眼睛挖下来,这样,就能永远地看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