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亭川不太明白珊瑚簪和验尸之间有什么联系,却还是老老实实地应了,给他准备车马。
会仙酒楼的生意回暖,如意也忙得在大堂里团团转,跟这桌套套近乎,又去那桌上个菜。她生得面容如玉,眉眼间又多风情,少不得被客人拉着袖子问:“掌柜的可许了人家?”
如意可不会害羞,扭身便笑:“我自是不许人,只等小郎君许我。这位郎君生得高挑,可惜瘦弱了些,多尝一尝我这楼里的好酒好肉吧。”
四周一片笑声,客人也不恼,反而更爱与她攀谈。
可旁边有一桌人倒是不太寻常,如意瞧了好几眼,总觉得他们是来找茬的。
这不,跑堂的刚把菜端过去,他们就嚷嚷着:“让你们掌柜的亲自来送。”
如意按捺住想评理的小二,接过菜肴放去了他们桌上:“我说客官呐,我亲自上的菜,那可要贵上不少个钱,您几位银子带够了吗。”
主位上的客人哼笑一声,劈手就抓住她的手腕:“我就说这里的小娘皮没羞臊好招惹,你们瞧瞧,这不就来了。”
他捏得很用力,料她挣扎不开只能与他狼狈掰扯。可如意眉毛都没动一下,手腕定在半空,他一寸也没法再往前拉。
他有些不信邪,站起身拼命扯了扯,手上不知怎么倏地一滑,竟就跌出去摔了个狠的。
“哎呀。”如意心疼地上前将他扶起来,替他扫了扫衣摆,“怎的这般不小心。”
“你——”他气急,小脸涨红,总算露出些十五六岁的少年人该有的神态,“你故意的!”
如意嗔怪地道:“怎么会呢,方才是小公子自己手松了。”
才怪,是她挣开了他!
四周人都看过来,窃窃低笑,小公子脸上挂不住,恼声道:“你给我跪下赔礼,不然今儿我就拆了你这酒楼!”
如意掩唇眨眼:“方才不是说招惹我来的,眼下竟又变成了拆酒楼来的?”
“是你先得罪我!”他气得跳脚,“你管小爷做什么来的。”
他声音大,半个大堂的人都看了过来。如意却也不慌,眼眸滴溜溜在他身上打了个转,便道:“拆了也好,我正嫌此处老旧,有劳小公子动手,待会儿我便上文家要账去。”
一提到文家,小公子的气焰顿时消了下去。他有些无措地看了看左右,犹自嘴硬:“什么文家,你在说什么。”
点了点他腰间玉佩,如意叹息:“这东西你姐姐也有,我见过。”
文贞雪的亲弟弟,文家的二公子,毛还没长齐呢,竟就帮着捣乱来了。
“你这蛇蝎妇人,休要攀扯我姐姐。”他急了,“分明是你待客不周在先,我要你赔罪而已,你扯别的做什么!”
眉梢轻扬,如意笑道:“原来只是想要赔罪,小公子早说嘛。”
她将他按回座位上,当着另两个小公子的面,衔了一口酒,勾住他的后颈就喂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