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尸检时我便看到,尸体身下有排泄脏物,颜色却呈现红粉,故而猜测,是大量染料致其死亡。”
知州闻言,脸色严峻地一拍惊堂木。
面如土灰的妇人惊觉,瘫坐在地。
“还不如实招来!”
她周身一颤,而后失声痛哭。
“是……是,我家是开染坊的,他喝醉了酒,失足跌进染缸,喝了许多进去……”
徐起闻之,忍不住斥问:
“那你为何攀诬济世堂?谁教你的阴毒法子?”
他早觉得不对劲了!
人死了,她却张嘴闭嘴都是钱!
那妇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
“他被拉出染缸后便呕吐不止,我去求医,是,你们对门的天和……”
天和堂!
“休要胡诌!”
妇人刚要说出幕后撺掇之人,何东旭却拍了惊堂木。
明显是在掩饰着什么。
偏袒之心,昭然若揭。
“既然是误食染料,便是一场乌龙!但官场规矩,敲了鸣冤鼓,不论对错,各打二十!”
这何东旭收了天和堂好处,下了决心要搞一搞济世堂。
竟堂而皇之搬出那早已废弃的规定,要各打二十大板。
年轻妇人当场就晕了过去。
徐起也不愿平白受屈,据理力争。
“大人!张王氏明显有话未完,为何不问清楚,直接各打二十大板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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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县令也上前一步,俯身行礼。
“何大人,这样办案确实不妥,各打二十的土规矩,已在早些年就废除了……”
何东旭却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土皇帝似的无所顾忌打断他的话。
“徐起,本官没收你的铺子,你见好就收吧!还有……”
他警告地看着关县令。
“你也老实一点,不然,我不介意五潭郡的县令,换个听话一点的人做。”
关县令攥紧了拳头,恨目。
吐得晕头转向的关少阳又扶着一旁的衙役,愤然开麦:
“你这样无视法纪,就不怕有人参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