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曾说过:不要相信男人
那个从离开就不曾回头的爸爸,是不是就是这么对母亲的,导致母亲对男人失去了信心?她很小,不知道感受。
可她现在大了,知道感受了,心都酸了。
“诗诗……听说县里开了一家咖啡厅,要不要下午去坐坐?”林姨也看到新闻了,她眼睁睁地看着陈西诗丢下杂志走到阳台,那侧脸不知为何,让她涌现一股酸楚,想到陈西诗毕竟是城里人,对咖啡厅之类应该比较爱好,所以……
“好啊。”陈西诗应道。
中午吃过饭,陈西诗穿着她为数不多的衣服和林姨一起出门,屋外有两个小孩在墙角跑来跑去,看到陈西诗快步地跑过来拉住她的裙子,“阿姨,今天有没有棒棒糖吃?”
陈西诗蹲下身子,从包里掏出仅存的两根棒棒糖,递给那两个孩子。
“谢谢阿姨。”两个孩子刚准备伸手,他们的妈妈不知从哪里跑出来,一人抱住一个孩子,“都说了不许拿陌生人的东西,你没耳朵吗?”
那孩子不解地扭着身子,“妈妈,她是阿姨啊,你说我们可以找她玩的。”
“不许,以后都不许找她玩,她是破坏人家家庭的狐狸jīng。”孩子的妈是对面灰瓦房的,之前陈西诗给她们送过玉米,她们十分欢喜,以为房子是陈西诗,还特地套近乎,随后来往了几次,互相之间都挺和睦的,孩子到陈西诗墙角玩也不会不肯,可是现在……
陈西诗站起来,看着她们,“阿巧,阿园,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我就说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女人,陈西诗,你太不要脸了。”阿巧抱着儿子,一脸不屑地看着陈西诗,那目光和派对上的一模一样,陈西诗被看着心口发疼。
“那天过来你家的那个女人好可怜,她站在车边哭了好久,我要是不问还不知道,你竟然是当人家的情妇,抢了人家的老公,算了,我们没你这样的朋友。”
那天的女人?哭了很久?
陈西诗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她们说的是莫雨,她为什么要在车边哭很久?瞬间……她明白了。
顿时觉得可笑起来,为了让她身败名裂真是耍得一手好心计。
“陈西诗,趁早回头吧,那是没有结果的。”一直没出声的阿园丢下这句话,随后跟着阿巧一起离开。
手中抓着棒棒糖,咯得她有些发疼,天气很yīn暗,陈西诗猛吸一口气,对身后的林姨说,“走吧,我们喝咖啡去。”
林姨小心地跟着她的脚步,一声都不敢吭,突然觉得带陈西诗出门是个错误的,本来陈西诗在县里的人缘还是挺不错的。
真是猪怕肥,人怕黑,一路走来,似乎大家都知道了陈西诗当情妇的事情,对她投来的目光十分不友善。
小县城里,小道消息传播得不必大城市的慢,人口一张嘴,说一可传十,陈西诗的形象在徐宁县一落千丈。
新开的咖啡厅在几处幽静的房子中间,门口有一个很大的水泥地,用木块拦起来,环境很复古,下午时段,徐宁县里大部分人都在午睡,所以咖啡厅里没什么人,陈西诗和林姨面对面坐下去,点了两杯咖啡之后,陈西诗就望着窗外没再开口。
林姨这边也不好受,在她看来,陈西诗性格挺好的,也不怨天尤人,不摆架子,人也长得漂亮,正是年轻的时候,偏偏……她似乎要把自己往沟里带似的。
“诗诗,这人的一生,其实是越平淡越好。”
“林姨,我知道,可是有些是由不得自己的。”比如她要回孩子,那些屈rǔ也不能说散就散。
两个人没再继续聊天,正享受着下午安静的时候,猛地从门口响起一道吵杂声,刚刚给她们上咖啡的服务员被人从外面推到里面,一名高大黝黑的男人指着他骂到,“你这是什么高贵地方?老子都不给进?我偏要进来看看。”
比起来,服务员要比那男人矮不止半个头,缩着肩膀说,“我……我……我,你们别进来,不……不招待你们。”
眼一瞄看到男人手臂上的纹身,他更是一阵头晕,语气更哆嗦。
“呸!敢不招待我们,看我不打你!”那男人抡起拳头,身后带着的三个男人纷纷附和,“彪哥,打他一顿,让他知道我们的厉害,妈的,操蛋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