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件事情,能成功吗?”
张澎换了一身随从的打扮,手里提着一个餐盒,站在他前面的暮与晨与他一样的装束并排走着。
两人的面前,是一位身着绸缎的管家婆子,一径把他们带到角门边上,并且嘱咐他们在这里好好地看好门,“如果有往来的小子讨赏钱,就把餐盒里的果子分发给他们。好好在这里看门,好儿多着呢!”
“我觉着这事儿应该没问题。”待到管家婆子离去,暮与晨就斜靠在门边,“你看我们两个虽然地理位置不好,但是墨儿可是被那个况四小姐亲自挑选进入正厅伺候了。”
张澎见他说的洋洋得意,不禁有些好笑,“怎么感觉白与墨去当个侍女你就这么开心?”
暮与晨掀开餐盒,从里面取出了一个做工精细的糕点,塞进嘴巴里。
“哎,别说这东西味儿不错,你来不来一个?”
张澎把他的手拍开,“我可不吃,我怕有毒。”
暮与晨就嘿嘿一笑,“说的是这个事儿吗?
你想啊,我妹妹她只身进入,正好可以监管那个不靠谱的闽小道。
假如他要是反水,她可能会第一时间跳起来,扭断他的脖子!
加入正厅里面发生任何突发事件,我们两个作为外围可以随时接应,这不是一件好事儿吗?
而且你看这个角门,我们之前并没有走过,从这儿出去正好是一条下山的小路,这不正是为我们跑路提供了良好的条件吗?”
张澎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大哥,我真是敬你是个人才!
那闽小道再怎么说也是你们隐族的外姓族民啊,说扭断脖子就扭断脖子,人性呢?”
暮与晨哈哈大笑,“我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你也信啊?
跟我们这么长时间,你应该也懂得我们是最重情义的人啦!”
张澎无奈摆摆手,“你们重情义这一点我是相信的。
但是,你们最情意这一点,我却不敢苟同。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先把我给卖了,我呀,还得给你们数钱。”
暮与晨的眼神很是无辜,“兄弟,你这说的什么话?
好端端的我们卖你做什么?
况且你比闽小道有脑子,卖你的话危险系数比较高,说不定你反手一挥就把我和我妹给算计了,不合算,不合算。”
两个人又聊了一些没什么营养的话题,就只见距离他们能有三进院子的正厅处开始挂起了高高的红灯笼。
并且热闹的丝竹的声音从里面传出,听了让人喜气洋洋的。
“我看呀,这是仪式开始了。”
暮与晨将手上沾着的糕点渣子拍掉,又在身上蹭了蹭。
“你想不想去看看呀?说不定还有什么其他好玩的事情发生呢。”
张澎用下巴指了指这扇角门,“你别忘了,我们现在可是看门儿的。
我们俩要是走了,一会儿这边来人找怎么办?”
暮与晨不禁敲了一下他的头,“你说你聪明的时候吧,比谁都聪明、比猴还精。
傻的时候吧,就像是一截木头,你守得这门有什么用?
就算是今天晚上,你被发现不在这里,怎么还害怕被扣工钱?
还是说你这么在意这份工作,从而忘了我们到底是干啥了的?”
张澎尴尬地笑了笑,似乎也觉得他说的没毛病。
自己本来就是潜进来的,既然如此,又为什么偏要做好这项看门的工作呢?
这样想着,两个人就把餐盒随意地放在了门口,之后极快速地隐入了黑暗中。
十几分钟之后,两人已经摸到了正厅的门外。
虽说里面此时已经坐满了宾客,但是门外仍旧有很多侍卫,似乎是在防备着什么人。
张澎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发现他们这种打扮得下人们都在角门处打杂,而正厅附近的侍卫们所穿着都是黑色的铠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