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虎贲军准备的如何了?”八皇子府书房里,元虎一脸阴沉的发问。他的眼神阴狠可怖,带着森冷的杀气。一想到今天元昂在纪念碑前,春风得意,并煽动百姓的样子,元虎就恨得牙根儿直痒。更可恨的是,被元昂这么一煽动,八皇子府门外,竟然真的围聚了不少不怕死的百姓,指着皇子府大门破口大骂。要不是元虎找来了京兆府的衙役,驱散了那伙儿暴民,这会儿八皇子府的房顶都能被他们骂冒烟儿了。也正因如此,元虎的元昂的恨意,也加重了不少。“虎贲军分几批入城,最迟明早,最快今晚,就能够全部到位。”虎贲大将军陈刚咧嘴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狠辣之色。也就是说,过了今晚,这大周朝廷,可就要变天了!“太好了!”元虎攥紧拳头,狠狠地捶在桌面上。“我也联系了禁军副统领张迟,明日就是他当值,拱卫京城的禁军,也都会换成他的人!“也就在明日,我们将改朝换代!”元虎的眼神阴鸷,恨意在眼眸深处流淌。陈刚咧嘴一笑:“虎儿,你也别太着急。”“除了禁军副统领张迟外,我再给你一剂良药。”元虎眼前一亮,眼神中满是期待之色:“哦?舅舅,不知道你有什么良药?”陈刚神秘兮兮的一笑,朝着门外大喊一声:“来人,把东西带进来吧。”几名虎贲军亲卫,抬着一个大木箱,从门外走了进来。木箱打开,里面赫然是一个个的瓷瓶炸药!“舅舅,这是什么?”元虎一脸诧异的看着陈刚发问。陈刚眯起眼睛,阴恻恻的一笑:“这东西是从霸州弄来的,叫什么瓷瓶炸药。”“据说是老宰辅杨懿的孙女杨安然鼓捣出来的。”“元昂之所以在霸州能大显身手,多半有这个东西的功劳。”“别看它小,仅仅一个,炸死两三头牛不是问题!”什么?元虎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箱子前。他一脸震惊的伸出手,从箱子里的瓷瓶上拂过。“舅舅,这东西真有这么厉害?”元虎还是有点儿不信,这么小巧的东西,竟然能炸死两三头牛。“那是当然了。”陈刚一脸笃定的点头:“我可是亲眼所见。”“我一个月前得到瓷瓶炸药后,便让人暗中研究制作。”“也就是时间紧急,才做出三百枚瓷瓶炸药,要是能再多弄一些,直接就能送庆安帝归西!”陈刚一脸阴狠的笑着,亲姐姐惨死霸州,可皇帝却说元昂无罪。这让陈刚的心里,早就记恨上庆安帝了。不仅仅如此,精盐配方的暴露,让整个陈家都处于危险的边缘。失势的家族,比路边的狗也好不到哪儿去。也正因如此,他才同意八皇子元虎提前造反的计划。“妙!”元虎猛地一拍手,脸上满是兴奋之色,深邃的眸子里,闪烁着凶狠的光芒。“有了这些东西,当真是如虎添翼啊!”“我这就派人把禁军副统领张迟喊来,把这三百枚瓷瓶炸药就交给他。”“明日就算是不能杀了皇帝,炸,我也要炸死他!”……听涛园。美美的睡了一个午觉的元昂,正优哉游哉的吃着下午茶。京城的生活真好啊,等霸州建起来了,军权越来越强了,老子要把皇宫都搬到霸州去!“姐夫,我有两个消息。”正当元昂胡思乱想之际,叶清欢快步从外面走了进来。“哦?”“说说看。”看着小姨子疲惫的样子,元昂不由得有些心疼,连忙起身为叶清欢拉开一把椅子。等叶清欢坐下后,又贴心的给她斟满一杯茶水。“先说说紧急的吧。”叶清欢喝了口水,继续说道:“虎贲军基本上全部进入京城了。”“现在的虎贲军军营,就是一座空营,只剩下明面上的几百人,用来迷惑外人。”老八和陈刚的动作好快啊。元昂暗暗惊讶,短短的不到三天时间,虎贲军就已经准备就绪。可见就算是老八和陈刚不造反,那虎贲军几乎可以说,已经脱离了皇帝的掌控,完全变成了陈家的私军!“这都不是最重要的。”叶清欢放下茶盏,精致的小脸上满是忧虑:“最让我担心的,是我们的暗探发现,化妆成百姓进城的虎贲军,他们抬着一口箱子。”“过城门的时候打开检查,里面装着上百枚瓷瓶炸药!”嗯?元昂眉头向上一扬,眼眸深处闪过一抹惊讶。他清楚无论任何武器一旦问世,就会存在着被破解的可能。但他没想到,大周工匠破解瓷瓶炸药成分的能力,竟然如此强。显然,整个大周的科技潜能十足,只等待着有心人挖掘!“看来老八这是铁了心要一条路走到黑了。”元昂摸索着下巴,眼神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眼下我兵权还不够强大,决不能让老八造反成功。”“不然的话,我估计我都出不了京城。”在军权没有足够强大前,皇帝可是一把不可或缺的保护伞。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老八造反成功!“姐夫,不如你直接进宫面圣吧。”“我们的暗探,已经将虎贲军的几处落脚点给查清楚了。”“只要皇帝提前行动,那就能将他们一网打尽!”叶清欢黛眉微蹙,一脸严肃的提议。元昂摇了摇头:“不行。”“除非让皇帝亲眼见到老八造反,否则他是不会相信的。”“一旦我进宫面圣,老八不仅仅会得到消息,取消造反的计划,还会反过来诬告我。”“到时候,我好不容易立起来的,兄友弟恭的人设,可就全都崩塌了。”元昂摊开手,否决了叶清欢的提议。叶清欢用小手撑着下巴,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那现在该怎么办呢。”“难道说,我们就该坐以待毙?”元昂想了想,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清欢,你立刻派人给杨懿送信,言明利害关系的同时,也可以请他去虎贲军军营看一看。”“杨懿是三朝元老,又是帝师,他的话可要比我有分量的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