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问?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能不能见得光!”
向云疏若有所思。看着对方不耐烦的神情,就笑道:“其实我也不忍心文娟姐姐你如此辛苦劳累。我有法子,让文娟姐姐你以后不用再辛苦送饭过来。”
“什么法子?”文娟来了兴致。
“你给我弄一袋面粉来,以后我若饿了,就自己做些饼子吃,岂非大家都方便?”向云疏满脸诚恳。
文娟有些怀疑的看着她:“你不会是给我挖坑,想再跟兰嬷嬷告状吧?”
“我如果那么做,以后你就把饭菜放馊了再给我吃。”
“哼,谅你也不敢。”
文娟站起身,“明天我就送来。”
为了方便自己,她这次很勤快,不用明天,天擦黑后,就悄悄扛着一袋面粉过来了。
“这足够你吃半个月了!”
文娟揉着肩膀,“累死我了。我也不知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向云疏把自己手腕上一根素银镯褪下来,塞到她手里:“辛苦文娟姐姐了。”
这倒让文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又送了点盐巴和菜籽油过来,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跑了。
文娟扔下面粉和油盐后,就再不愿靠近四六房,以至于当四六房小院日日飘出来浓郁香味的时候,她完全不知道。
东宫不少宫人都闻见了。
渐渐地,消息传入向风瑶耳中,她站在外面,嗅着香味,一路就找到了四六小院门口,可惜大门紧锁。
联想到前几日母亲说过的话,她不免觉得心惊。
莫非,那个当了殿下药娘的外室女,就住在那里?
想到这里,向风瑶就坐不住了。
她急急的去找太子妃。
“我怀疑那日抓伤太子殿下脸的女人,就住在昭华殿后面的四六小院里呢!”
朱敏正给一盆兰花浇水,闻言抬头看向她:“什么四六小院?你进去看过了?”
“院门锁着呢。我想把门砸开看看。”
朱敏皱眉道,“你当这里是你们荣昌伯府?这里是东宫,没有殿下允许,怎可随意砸门,别说你没亲眼所见,就算里面真的有殿下的女人,那又如何呢?”
“你,你不在意?殿下至今还没有与咱们圆房过,却在东宫藏着个贱人,这怎么可以!”
“东宫是殿下的东宫。”
向风瑶有些发急:“好,殿下要多少女人,咱们是没有资格管,但是太子妃就没想过,万一,那个女人先怀上了孩子呢?”
朱敏微怔,随即轻轻叹了口气:“既然如此,我与你一道去面见殿下。”
她们一同来到昭华殿,求见太子。
谢渊正在对着画架作画。
他穿着一身宽松的竹绿色常服,半披发如流云垂在身后,宽肩窄腰,手指骨节匀长,远远看着像一幅水墨画。
朱敏忍不住在心里惊叹了番殿下的绝色容貌,然后才上前施礼:“妾身参见殿下。”
“何事?”谢渊专心描着一片远山,头也不抬。
“殿下,妾身听向侧妃说,东宫四六小院里似乎有什么异常。”朱敏缓缓开口,“妾身身为太子妃,照管东宫事务,也是分内之责。”
谢渊扫了眼向风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