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因为他,师父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她差一点就失去师父了,她才不想理那个始作俑者。
越许歌带着月银离开后,洛尤坐起来。周围的灵气幻化开,又凝结成一团,最后站在房中。
男子起身为洛尤关上窗,“你身体弱,不宜吹风。”
洛尤似乎并没有为风齐的到来感到惊讶,她的两个徒弟都心思简单,什么都能从脸上看出来,不是能藏住事的性格。
方才月银缩脖子她就知道了,小歌将风齐拦在外面,但以风齐对月山的熟悉和他的修为,这两个孩子如何能拦得住他呢?
洛尤没有说话,披上衣服去了梧桐阁。
月山绵延至远处,梧桐阁是其中一处面山背水的庭院,周围种满了梧桐树,来之前落了一夜的雨,梧桐树沙沙作响,扑出一地厚厚的落叶。
时朔在休息,他醒了很久了,他正趴在床上玩珠子,修长的指尖拂过凝水珠的外延,偶尔看一眼窗外大片大片怒放的合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尚且不知道洛尤已经脱离危险,在他看到她进门的一瞬,愣了一下,紧接着露出一个温柔无害的笑,“姐姐你醒了。”
雷劫中洛尤差一点魂飞魄散,时朔为她挡了两道最重的天雷,受的伤不比她轻,更何况他还为保住她的性命渡了两口仙气,洛尤也怕他会受影响。
好在时朔也已经脱离了危险,洛尤这才松一口气。
“若你有三长两短,我又如何向这仙域交代。”
时朔一只手托着腮,因为失血过多,原本如同春水般唇色格外惨白,他对洛尤眨了眨眼,“当初你也救过我,我怎么会见死不救呢?”
“这次多谢你。”不过洛尤有一些奇怪,“你素日不是在摘星座么,怎么会在这里?”
“正好路过。”时朔又朝洛尤眨了眨眼,乖巧得不成样子。
既是如此,洛尤也不再多问。她让小歌去取了上好的伤药送来梧桐阁,自己则坐在他身侧,看他是否有隐藏的伤。
时朔侧脸望着搭在自己脉搏上的手,这只手修长,白净,指节仿若葱根一般,微不可动地眯了眯眼。
洛尤因为他的伤一直在自责,而她不知道,或许永远也不知道,他也在自责。
自责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出现,让洛尤白白承受了十六道天雷,还差一点在那场灾难中陨灭。若是洛尤因此消失,那么他将永远不能原谅自己。
这些年,自他离开月山后,便一直默默望着她。
他可以求而不得,也可以看着她离他越来越远,甚至这么多年过去她都会记不住他是谁,但是他不能接受她消失于天地。
这么好的洛尤,这么拼命的洛尤,跌跌撞撞一路走到现在,怎么能就此戛然而止。
梧桐阁的门被敲响,看到进来的人,洛尤不由地皱起了眉,“你怎么来了,小歌呢?”
洛尤并不想见到他,同样不想见到他的还有一直默默望着洛尤的时朔。他微微眨了一下眼,又低下头去玩手里的珠子。
风齐知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在松一口气的同时,十分感谢这个救尤尤于水火的少年。
将灵药放下后,他道,“听月银说,时朔神君也受了不轻的伤,我略懂医术,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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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齐除了修为强劲之外,在医术上确实有一番造诣。时朔停住手里滚动的珠子,淡淡道,“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