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下一秒黄清若就打脸了,除了翘翘和小路随,其实还有她。
上个月他们一家四口去放风筝,梁京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偷拍的她帮两个孩子一起拽着风筝线的三个人的照片。
黄清若原本看材料的时候是不觉得困的,这会儿洗漱完就被困意席卷,不断地打呵欠。
脑袋挨着他的胸口,她问:“不是找我回来睡觉的?你还要看照片看多久?”
梁京白的脸颊靠下来,蹭了蹭她头顶的发丝。
黄清若仰起脸。
梁京白的唇便落下来。
手机自然丢在了一旁。
而他的唇落下之后,不仅仅只是接吻而已。
从有了翘翘之后。他们过夫妻生活的次数不如以前多。
头一年是因为黄清若在怀孕,怕伤着孩子。
第二年,也就是翘翘刚出生那一年,黄清若的兴致不太高,而且虽然翘翘有保姆和黄薇一起照顾,但黄清若还是要分出时间和精力在翘翘身上,毕竟翘翘体质弱,遑论那个时候金箔书页上的字刚有重大突破,分给梁京白的精力自然最少。
第三年也差不多。
今年,黄清若无论生活还是工作上的节奏有所放缓,他们过夫妻生活的主要障碍成了翘翘。
三岁的翘翘喜欢和爸爸妈妈一起睡,晚上要睡在黄清若和梁京白的中间,有孩子在,他们俩自然不能做什么。
于是梁京白的生活用品越来越多地出现在了黄清若这个工作室的二楼起居室之中。
今晚梁京白又因为身体不太痛快睡在这边,两人身边没有翘翘,难得的过夫妻生活的机会。
黄清若愣生生地又被梁京白从周公那边捞出来了,在酣畅淋漓之中变得精神抖擞。
精神抖擞的同时,体力又的确透支了,很累很累。
累得她明明觉得梁京白压在她后背很重,她也没多余的气力去推他起来。
梁京白还在从身后紧扣她的十指,扣得特别紧。
黄清若又歪过脸,和他亲了亲。
梁京白说:“好像刚刚记起来了一点那个梦里的内容。”
黄清若喘气:“什么?”
就是一个稍纵即逝的零星画面。一个和尚,每半月都要刮一次光头上新长出的头发茬,某一天他发现,他新长出的头发茬都是白的,但其实他的样子还很年轻。
梁京白有些恍惚,没有回答黄清若,只是又伸手去床头柜的抽屉取出新的一只计生用品。
黄清若染着绯色的眉眼蹙起来:“你好像是喊我上来休息的。”
梁京白充满凉意的指尖刮过她的眉尾:“抱歉,小七。”
黄清若……的身体其实比嘴诚实,她也想继续的。
夜里睡得迟,早上两人也没能多睡一会儿,不是因为工作,而是因为翘翘。
虽然昨天已经跟翘翘讲清楚了,爸爸妈妈有事情不回家睡,但翘翘一早起床想他们了,也不哭也不闹,就是要外婆带她来找黄清若和梁京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