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椿作吃惊状,瞪圆了一双杏眼:“郎君您,您竟然如此无耻,果然看人不能光看脸,是我看走了眼!”
又伸手捂脸,“呜呜呜”地假哭起来:“你们官官相护,我一个平民女子哪里告得赢您这样的二品大员?
难道我这身子就白被您占了吗?既如此,我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索性一根白绫吊死拉倒。”
宋时桉轻笑道:“倒也没必要寻死腻活,你生得有些姿色,服侍人的本事也还凑合,够资格给我当个外室了。
在外头的宅院里,你就是正头娘子,你们两头大。
郎君我呀,就坐享齐人之福喽!”
姜椿顿时演不下去了,一把掐住宋时桉的脖子,冷冷道:“坐享齐人之福?信不信我手腕一用力,‘嘎巴’一声,直接掐断你的脖颈?”
宋时桉见她切换角色,他立时改口道:“天地良心呀娘子,我心里只娘子一人,此生绝不二色,你可别胡乱污蔑我。”
“是吗?”姜椿伸手,在他那儿一勾,将证据呈到他面前,冷笑道:“那这是什么?”
宋时桉淡定道:“娘子不在家,我想娘子想得那里都哭了。”
姜椿:“……”
她一下没憋住,直接“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他摆着张冷静自持的脸,一本正经说这种不正经话,反差太大,她实在扛不住。
宋时桉也忍不住笑了,然后问姜椿:“还演吗?”
姜椿白他一眼,嗔道:“演什么演,时辰不早了,赶紧安置。”
*
他俩闹腾一场,然后美美地楼抱着睡了。
外头却因为他们傍晚时在东市演得那一场戏,而闹得沸沸扬扬。
没几日的功夫,就连太子黎钧行,都听说了这茬。
这日与宋时桉说完正事后,他笑问道:“我听闻有外地才进京的小娘子当街向你自荐枕席?”
宋时桉白了他一眼,无语道:“政务还不够你忙的?竟还有闲心思关心这些坊间传闻!”
黎钧行道:“就是因为政务忙,我才要关心这个。”
宋时桉挑了挑眉。
黎钧行勾了勾唇,露出个罕见的狡黠笑容来:“我怕你在外头沾花惹草,被舅子媳妇知道后,把你打断腿,到时我上哪去找个你这样的妥帖人替我办事?”
这算是忠告?
宋时桉轻哼一声:“姐夫你搞搞清楚,是旁的小娘子向我自荐枕席,且我当时就严词拒绝了,我娘子那样善良的人儿,怎可能会不分青红皂白就打断我的腿?”
黎钧行嘴角抽了抽。
你娘子善良?
他好笑道:“虽然她拳打诰命,脚踢郡主,但她仍然是个善良的好人是?”
宋时桉点头道:“对啊,她从不无缘无故揍人,那些人之所以挨揍,都是有缘由的。
她们该好好反省,为甚我娘子只揍她们,而不揍旁人?”
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若哪日我被她打断腿,那也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她。”
黎钧行:“……”
他简直给气笑了:“你个耙耳朵,妻管严,没救了!”
宋时桉反唇相讥道:“说得好像姐夫还有救似的,有本事你立个侧妃试试?”
黎钧行斩钉截铁道:“我没本事。”
宋时桉:“……”
倒也不必拒绝得如此快,自己又不会随便跑到姐姐跟前嚼舌根。
不过……
但凡他敢表现出半点犹豫来,自己就让姜椿去姐姐跟前给他上眼药,让姐姐好好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