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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若兰,你这是怎么啦?”一个公子哥吊儿郎当走到他身边,“你不是去告状了吗?贾赦说什么了吗?让你这幅德行。”
“滚一边去!”
“哟,脾气还挺大,贾赦他不派人去追?”
“追什么?我看他巴不得人跑路,省得他还得催人赶路,回头说是遭遇了水寇,遗失了几个人,自生自灭还快哉些,他怎么能如此行事,往后还怎么控制得住大营,德不配位啊!他都没有打过仗,更不会带兵,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行事。”
越说,卫若兰骂得越激动,在他嘴中,贾赦就只是个混子,告状一把好手,带兵屁用没有,这时候嫌麻烦,完全不考虑往后之事。
大家听一耳朵,觉得也没错,逃兵不抓回来,回头不得越逃越多,以后贾赦找个借口,是不是都不算逃兵了?法不责众嘛。
不少人眼神交汇着,走远一些,避着卫若兰。
靠在边缘的冯紫英跟卫若兰关系极好,察觉到卫若兰从头到尾没把话说死,说得都是他自己的猜测,这不很不像他所为,便没有赏钱劝诫阻拦,只默默看着卫若兰发疯撒气。
以卫若兰的品行来看,他并不会在背后说三道四,用猜测诋毁人,大多都是用得眼见为实。
当天晚上,就又跑了几个,贾赦的军帐灭了灯火后,又跑了几个。
接连三日,越跑越多,直到再没有人跑路时,这群纨绔子弟兵还剩下一半左右,大多都是家中不受宠或者有心气抱负的。
直到此刻,日行六十里才轻轻松松完成,速度和军阵都有明显的进步。
众人心中猜测,贾赦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这个子弟兵才有一战之力。至于跑掉的人,不追究也是罢了,追究的话各家都不会好过,几乎每人家里都有爵位,最轻也是剥夺继承权。
等到达南边,与南安王汇合,便开始训练水战能力,天气还算好,入水并不艰难,比冬日入水好得多。
几百封信件送入宫中,还有贾赦上书的逃兵名单,甚至何时逃的都有,焉坏的小子肯定是准备报复了。各家送子弟进京畿大营还是花了不少银钱的,这事闹到现在,可以收尾了。
几百个勋贵被水寇所抓,剿匪势在必行,几个勋贵家的老封君哭着求到太后娘娘宫中,求先把人救出来,否则一旦开战,他们家的儿郎势必要被祭旗,那才完了。
还不如先把赎金交了,将人带回来后,再一一去剿匪,将赎金取回。
做梦都没这么做的,好像剿匪就是给她们去的,太后娘娘气得不见客,皇后娘娘和太子妃那儿又跟着不消停。
赎金陆陆续续都缴了,人随便找个小路放下去。整个山头再找来时,人去楼空,一个人都没抓到。那么大笔财务自然没有寻回,各家的处罚却跟着下来。
爵位已经基本没有的人家直接被夺爵,剩下的或被赶出京城,或被剥夺继承权,京中秩序都为之清明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