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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邢大太太,觉得说不通,赦大老爷绝色吗?现在一点都看不出来!
“你在胡说什么!宝玉长得还不像国公爷吗?”
王氏冷冷一哼:“也可能是像国公爷的庶出兄弟呢!”
“你!你这个不要脸的,竟然敢说什么!”贾老太太简直要疯。
“你敢做我不敢说吗?你不是怀着八个月的孩子进门的吗?你难道不是婚前苟且,被老国公夫人说奔者为妾吗?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王家的嫡女!至少我没有气死了自己的父母,害死自己的大侄儿,害得娘家姑娘无人敢要,还自以为自己很了不起?”
“老封君,屁的老封君!贾家的祠堂里面到现在还有贾代善原配的牌位!你从来都不敢去,你怕去了要行继室礼吧!”
王氏又哭又笑,骂得贾老太太目眦欲裂。
在场一瞬间安静下来,只听得到她的声音。
连贾政都不知情,看着老祖宗,不可思议。
邢大太太长大嘴,一脸的吃瓜相,上一辈的事真是劲爆呀!
“对了,贾政的性格像谁呢?死读书不通变革,那不就是贾代儒吗?呵呵呵~”王氏说出贾代儒几个字时,大家看向贾政的目光好像在审视。
贾政自己也觉得崩溃:“你疯了吗?我荣国府的血脉是你能够乱攀扯的吗?”
“你不觉得你跟贾代儒很像吗?一辈子死读书,一辈子读死书,还同样的顽固,对儿女苛刻,整日怨天尤人,没本事还总觉得是别人对不起他!原先怎么没有发现呢。”
“你闭嘴!”贾老太太气得颤抖,“王氏,你给我滚!我贾家要不了你这种破家的媳妇!”
“破家?难道不是从你开始的吗?贾家将领的名册是你给我的,西北的布防图也是你给的,我给王氏的东西都是你给我的,我一个年轻媳妇能弄到这些?”
王氏又开始哈哈大笑:“你把贾代善给你的秘药都用光了吧,林如海那种不能生的药,也被林泽抄林府的时候拿到了手,用在七皇子身上了是吗?你放利子钱、倒卖祭田,扶持丫头婆子捞干净荣国府的银钱,挖地三尺都没能找到贾赦、贾代善和老国公夫妇的私章和私房对不对?”
“哈哈哈,老天真的很公平。你就像是个窃居正室的妾,记恨前头的原配提前生下了长子,恨不能他早些死,将爵位过继到贾政这个废物头上。偏偏你斗不过贾赦,贾代善到死也不同意更换继承人,爵位从始至终就定死在贾赦的头上,你只能谋求贾琏和宝玉,企图让贾琏断子绝孙,因为王熙凤入罪失去继承权,再让宝玉顺理成章拿到爵位。”
王氏的话,连底下的小辈都感觉触目惊心,邢大太太事不关己,听着好戏,仔细想想,还真像那么回事。
然后,迅速知会人,去通知大老爷回府。贾政这会儿已经回过神,赶紧就要拉住邢大太太,这等要命的猜测,可不能让贾赦听到。
“哎呀,二老爷,你拉着我有什么用?荣国府里头大老爷的眼线多着呢。”邢大太太被他扯得有些头发凌乱,“再说了,就算是亲生的,大老爷也不见得会孝顺老太太呀!”
“王氏,你在说什么疯话!”贾老太太受不了了,一个耳光打得她眼冒金星,贾老太太的颜面是丢了个彻底,往后怎么做人都不好说。
此时此刻,面漆黑如墨,眼神阴鸷到可怕:“老二,休了她!把她休回王家去,让她沦落街头无人敢收留。”
“我哥哥可不像你,利用完就丢垃圾一样,把贾敏丢到一旁。贾政你记得,是我休了你,你不过就是个不入流的小官,很配得上你一个白身,若能当真不是贾代善的子嗣,你真的很该死。”
王氏不甘示弱,“周瑞家的,将我的嫁妆收拾出来都带走。”
“等等。”邢大太太有话要说,“这要带走嫁妆可就要好生说道说道,里头有多少吞了我荣侯府的,都不能带走,王善保家的,去取二太太的嫁妆单子,多的都给我留下。”
“你……”王氏怒目圆睁。
“我怎么了?”邢大太太很放的开,“我荣侯府的东西,便宜你一个外人做什么?王善保家的,还不去将王氏的东西都清点仔细了。”
“对了,老祖宗也要跟贾政去任上,估计难得回来,大件带不走,小的也带不了太多。太太我做主,给老祖宗你看着点,放心,后头宝玉娶妻,我这个做伯母的,肯定给办好,你们把银子带上就成。”
邢大太太分外高兴,扭着腰肢,带上人,美滋滋朝荣庆堂去。贾老太太和贾政王氏的人,都拦不住她。
此时此刻,谁还敢拦荣候夫人!
这场闹剧还没有结束,王氏和贾老太太都有些气急败坏,旁的都可以,唯独钱财要她们的命。
当贾赦走进大堂时,里面的混乱没能让他挑个眉头。
夏德太监一直在旁边看好戏,这场戏也着实精彩,偏头发现赦大老爷已经回来,自不好再留,顺坡下驴回宫复命。
小辈们听了一耳朵这些肮脏事,个个都震撼到不敢说话。
平日里慈和善目的老祖宗,背地里竟是如此人物。
林黛玉更是震惊到回不过神,老祖宗亲自给父亲下绝育药!!!让林家断子绝孙!!!
此时此刻,林黛玉犹如身至冰窖,全身凉入骨髓。
母亲死的时候,荣国府没有一个主子来祭拜,她入京后,除了贾琏夫妇外,无一避讳。老祖宗依旧大鱼大肉,对她更是时好时坏,看着王氏偶尔的针对,只当不知道。
老祖宗午夜梦回不会怕吗?母亲到死还在担忧荣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