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睫轻颤,“你没有吗?在家里,会拉我去你房间,你妈妈在外面敲门的时候,你在干什么?你在脱我的衣服,不管我怎么求你,你都不住手。”
段淮岸冷笑:“你不在我房间的时候,我妈敲门找我,我也懒得开。”
怀念:“那我说累的时候,也没见你照顾过我的感受。”
段淮岸:“接个吻,你说累。牵个手,你怕被人看见。抱你一下,你马上推开。我说什么了吗?”
怀念赌气:“因为你吻技很烂。”
段淮岸:“我吻技烂?第一次接吻的时候,你说的话,你又忘了是吗?我不介意帮你重新温习一下——你说,段淮岸,你是不是和很多女的接吻过?你好像很熟练的样子。”
“……”怀念头皮发麻,“你闲的没事记这些没用的东西吗?”
“你都说了是闲的没事。”
“……”
“而且,初吻,不是没用的东西。”段淮岸喉结滚动,他放在方向盘的手,伸了过来,拉住怀念的手,手指填满她的指缝。怀念没有用一点力气,拒绝或是迎合,她都没有表态,只是静坐着。
段淮岸叹了口气,似是要为这场莫名其妙的吵架和冷战画上一个句号。
“我是有错,但是我能忍受的就是,在外人面前和你保持距离。”
“没有外人的时候,我为什么不能和你接吻?”段淮岸慢慢转过身,语气变得黏黏糊糊的,“宝宝,你不能对我有那么多的要求,我就是喜欢你,想和你亲近一点啊。”
如果段淮岸寒声指责怀念,怀念势必会将这场莫名其妙的冷战延续下去。
可他了解她,就像她了解他一样。
她就是吃软不吃硬的。
寂静的车厢里,浮着丝丝缕缕的暧昧。
怀念抿了抿唇,略显不自在地说:“你别这么叫我。”
段淮岸低笑:“我怎么叫你?”
怀念眼睫掀动,面前,段淮岸还是那个段淮岸,淡冷的眉目,脸上没太多表情。散发着冷然又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场,但是他一张嘴,就是与外表大相径庭的极具反差的温柔。
一口一个“宝宝”。
一时间,怀念不知要说些什么,于是选择保持沉默。
静了一会儿,段淮岸说:“我最近很忙,没一天睡超过五个小时的觉过,你还和我闹——”
“我没有和你闹。”怀念撇了撇嘴,还挺理直气壮的,“我给你足够多的自由让你忙。”
“行,”段淮岸改口,“不是闹,是冷着我。自己快活儿潇洒去,留我一个人独守空房。”
怀念双唇翕动,还没等她开口,她的脸被段淮岸捧起,他另一只手掐住她的后颈,拉近二人间的距离。
这段路没有路灯,四周乌漆嘛黑的。
周围也没几辆来往的车,安静极了。
段淮岸蹭了蹭她的鼻尖,温热的吐息似是某种催化剂。怀念下意识地张唇,段淮岸轻笑了声,然后毫不犹豫地咬住她的唇瓣。舌尖趁势撬开她的牙齿,勾缠舔。弄着她的舌头。
绵密的,湿热的吻,像是夏天燥热的风。
夏日的风意味着暴雨。
段淮岸的吻由来如此,充满掠夺性,狂扫着她口腔里的气息,吻久了会有种窒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