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景飒一下飞机,就直接前往了医院。
路上她还在想,该怎么跟方译桓解释先前她所做的错事。
方译桓对她下了最后的期限,无非就是因为她所做的那件错事。
就是她做的,她没办法推诿。
可也没成功不是吗?
但他定然是并不想要再看见她的。
那怎么办?
她是真的担心他。
一路都在想着进了医院该怎么开启话题,对于方译桓的诘责她应该怎么样面对。
进了医院大厅,门口有镜子,她特意站在镜子前补了补妆。
确定自己的妆容没有一丝侵略性,衣着也得体大方。
就是大波浪的头发遮住了耳朵,她捋了捋,将头发用皮筋绾了起来。
这才上了电梯。
她在努力朝着沈向晚的风格靠拢。
方译桓喜欢什么样的风格,她就努力向那个风格靠拢。
她知道,比起沈向晚,她太过志得意满,甚至有一些张扬跋扈。
对,她就是目的性太强。
她所有的目的,就是只想得到他。
为了这个目的,她不介意改变自己。
下了电梯,走向私人病房,旁边护士站的小护士正在用英文聊着天。
她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似乎是昨天的手术出了罕见的状况。
发生了严重的术中知晓。
intraoerativeawareness
是这个单词,她确定自己没听错。
以前看过类似新闻,似乎是麻醉中患者意识醒来。并不会对手术产生影响,但对患者的精神是一种巨大的折磨。
这家医院的心脏手术全世界顶尖,还发生了术中知晓吗?
她怀着一丝八卦的心,还要再仔细听原委。
护士站的护士却看见了她,不再寒暄,其中一位起身用英文问她的身份信息。
她一一答了,这才被允许进入。
敲了敲门,里面传来方译桓的声音:“请进。”
她推开门,笑:“方总,好久没见。”
方译桓坐在床边,一边打吊针,一边在看书,听见她的声音,抬起头来,笑着点头:“回来了?”
他没有如她想得那样,有责怪她的意思。
反而像个老朋友在寒暄,问她,回来了?
钟景飒再三瞧着方译桓的面色,看他神色是真的在笑。
这才放下心,将刚才在机场买的鲜花和果篮放在床头柜上,“回来了。听说您住院了,特意来看看您。”
他说:“老毛病了,也没什么太大的事。”
她坐在他床前的沙发上,笑:“都住院了呢。也不算小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