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
闭嘴吧。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秦牧羽倒是乐着了,眉梢一扬。
真是个有眼力见的孩子。
恐怕前途无量。
“秦少将军,看在阿墨这么黏你的份上,不介意蹭个饭吧?”
“随你。”
反正军营里吃的是大锅饭,谈不上美味,只能填饱肚子,就怕殷王没这么胆子,敢孤身去大楚的军营!
可……
他竟真的去了。
他带着拓跋墨,便这么大喇喇的跟在秦牧羽身后,进了军营。
霎时,无数双异样的目光投了过来,不少人更是按紧了腰间的佩剑,目光交汇着什么信息。
拓跋墨低声:“父王,别以为我不知道,您成天往楚军这边跑,是为了跟秦少将军聊天喝酒。”
“我刚才叫他哥哥,可给他喊欢心了,我聪明吧?”
殷王摸他头,薄唇轻扬,眉间却是不显山、不露水:“乖崽。”
进入营帐。
父子二人落座。
秦牧雪收到消息,疾步赶来,果真看见父子二人,惊得眼睛都瞪大了。
好大的胆子!
竟敢孤身前来送死?
她站在门口,给秦牧羽使眼色,递消息。
这么好的东西的机会,只要拿下殷王,便可不费一兵一卒,逼南蛮退兵,夺回南疆!
秦牧羽又岂会不知此事的重要性?
牺牲上万将士,夺回南疆;与不费一兵一卒,夺回南疆,是两码事。
一名真正的将领,只有做到与士兵小卒感同身受,爱护尊重每一个人,才能赢得他们的尊重与拥戴。
看着那对父子,他握剑的手紧了紧。
犹豫良久。
终是缓缓拔剑。
“秦少将军,”殷王抬眸,掌心一扬,一只小竹篓跃然于掌心,“本王身上确实揣了很多蛊虫,没有上万,也有成千。”
秦牧羽沉眸。
不动声色的继续拔出剑,扔给王恒:
“我的剑沾了血迹,好像锈了,给我拿下去磨一磨。”
殷王一笑,打开小竹篓:
“阿墨,这是你最喜欢的饴糖,尝尝看好不好吃。”
秦牧羽差点掀桌:“……”
这个男人,到底有几句实话?
探不出他的虚实真假,根本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