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眼龙质问:“你们派了二十多人,还如此推诿,难道堂堂一城官府,连这点案子都办不了?”
“你!”
大胆贱民!
竟敢质疑知府的权威!
崔前进脸色沉下,声音冰冷:“江南城那么大,下面的县城与村庄不计其数,每天要发生多少事,多少桩案子,我们整日忙得焦头烂额,难道就只有失火这一桩案子要查吗?”
“初小姐以为自己是谁?皇帝吗?我们整个官府都要围着她转?我们全部为她办事,其他百姓都不管了?其他案子都不查了?”
哼!
崔前进拂袖,带着人冷冷离去。
独眼龙气得不轻:“当官了不起!有什么了不起!”
摆架子给谁看!
走狗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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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帝都城吧。
楚傲天终于熬出头了。
因为,痛醉了整整九日的皇叔终于从临华殿出来了!
好消息啊!
皇叔站起来了,那他不就解放了吗?
楚傲天喜出望外,立忙换上一套崭新的衣袍,把自己收拾的神采奕奕,喜滋滋的跑到主殿去。
去时,楚棣迟正在喝药。
“你这副身体干脆别要了。”白锦衣骂得狠。
连醉九日,不知吐了多少血,胃里留下了终生的病根。
楚棣迟扣着药碗,没说话。
只是,他眼窝深陷,神色憔悴,多日不见光,皮肤泛着病态白,好像能瞧见血管,整个人像老了十岁。
楚傲天看见,心里暗道:
九弟显灵了?
如今,他的容貌可比皇叔俊多了。
他喜滋滋的摸着脸臭美,又不敢表现的太明显,暗中掐了一把大腿,挤出两滴泪来,哭着跑上前:
“皇叔!”
“您可终于挺过来了,皇叔啊!您终日醉醉惶惶的这段时日,侄儿当真恨不得拿出吃奶的劲,为您出力,挑起大楚的责任,挑起大楚的担子;侄儿恨不得日夜不休的为您分忧啊!”
唉。
这一个多月下来,可苦死他了。
这烂摊子,皇叔你赶快端回去吧。
谁爱要啊。
不过,他当牛做马一个月,得赶紧哭惨哭惨,说不定皇叔一个心善,赏他几根小金条。
楚棣迟喝尽碗里最后一口药,深陷的双眼如黯然的灰烬,平寂的看向他:
“当真?”
“自然是真的!”
楚傲天摸着自己的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