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名,马上叫医生过来。”
谢名进了室内,看了眼宁泱泱,眼底有一分诧异,立马转身出门:
“是,四爷。”
“疼?阿宵,这有什么疼,我最不怕疼。”宁泱泱脸色越发苍白,语气却无所谓,笑着歪头,瞧向祝肴:
“祝肴,你插我一刀又怎么样,我又不怕疼,也不怕刀。”
说着,在众人的注视下。
宁泱泱手握着水果刀的刀柄,一点点从肩膀上抽离。
刀刃寸寸脱离血肉。
鲜血从血肉模糊的洞口,更多地涌了出来。
吴月溪看得目瞪口呆,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祝肴也一时怔住。
只有霍宵,沉沉道:“泱泱……”
“阿宵,你知道的,疼痛让我清醒,我喜欢!”
宁泱泱将水果刀全部抽了出来,握着刀柄,推动着轮椅,一点点更靠近祝肴。
祝肴惊恐地瞪大眼。
那把带血的刀,逐渐逼迫她。
无视伤口流血的宁泱泱,拿着带血水果刀的宁泱泱,此时在祝肴眼里,与一具黑夜里行走的恶鬼一般让人害怕。
“泱泱,你得包扎伤口。”霍宵推着宁泱泱的轮椅,想往外去。
宁泱泱按下锁定的按钮。
轮椅稳稳定在原地。
“不,阿宵,我要把这一刀还给祝肴啊。”宁泱泱抬头,白纸一样苍白憔悴的脸上,依然是骄纵的笑意:
“你看,那里还有人在看着。”
“榕城人都知道,你有多爱我的。”
“你不可能护着祝肴,委屈我吧?”
宁泱泱抬手,指向角落的吴月溪。
“自然不会。”霍宵神色多了分怜爱和心疼,手指托起宁泱泱的下巴,看向她的眼里,温声道:
“等你消了气,我便带你去包扎,算算时间,宁远也快来了,他也能陪着你一起……”
“哥哥要来了?”宁泱泱神色忽然恍惚了瞬间。
随后抬眸,深深地望着霍宵:
“好,阿宵,我知道了。”
霍宵让开,坐回书桌旁。
他黑色衬衣袖口上挽,冷白修长的手腕处,佛珠黑如浓墨,如他深邃的眼底一般。
沉洌无温,冷静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