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朱标协助理政已经有五年的时间了。
可朱元璋还从未像今天一样,率先询问朱标的意思。
有消息灵通的官员甚至知道昨日朱元璋还拿着剑追赶朱标,今日非但没有训斥朱标,反而还事先询问朱标的意见。
这着实让他们感到有些诧异。
毕竟能站到奉天殿上的官员哪个不是人精。
哪怕只是这细微的差异,众人都觉得非比寻常,值得仔细回味。
“父皇,满朝臣工无一人为刘伯温辩解。”
“儿臣倒是以为,此事应当严查!”
朱标这话刚一出口。
朱元璋眉头紧皱的同时狠狠剜了朱标一眼。
朱标那话的意思,无非是说整个奉天殿无人敢发中正之言。
所有人都迫于胡惟庸的威慑,不敢开口。
至于冯胜、汤和这些武将。
他们虽不惧胡惟庸,可他们与刘伯温的关系也是一般。
纵然知道以刘伯温的德行,办不出贪污受贿、结党营私的事,可他们却也不想为刘伯温说情。
对于百官的心思,朱元璋自然清楚。
可在他看来,朱标不该再次提醒。
同样。
听到朱标这话,心明眼亮如宋濂这样的人,当即出班禀告。
“臣宋濂与刘伯温交厚,深知他绝非贪图小利,结党营私之人!”
“臣高启恳求陛下明查,还诚意伯清白!”
“李相。”
朱标目光停留在李善长身上,沉声说道:
“李相昨日不是还为刘伯温求情,今日怎的不发一言?”
朱标这话刚一出口。
胡惟庸、涂节等人满是诧异的看向面前站着的李善长。
而此时的李善长深吸口气,出班说道:
“殿下,臣虽知诚意伯品性不像贪污受贿、结党营私之人。”
“可臣却并无实据,陛下、太子在上,臣不敢妄言。”
“好!”
明白李善长这老狐狸又在打自己的算盘。
朱标转身看向朱元璋道:
“父皇,李相说的极是,并无实据之下,纵然知道刘伯温的德行宽厚,却也不敢贸然为刘伯温求情。”
“儿臣也是如此想的,并无实据之下,也不该贸然给刘伯温定罪。”
“儿臣以为,让刘伯温暂居京都,等刑部审议完毕后,再行决策。”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