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她们永远只能躲在房间里见面一样。
她们的交集也永远只在剧组产生。
她讨厌这样的感觉。
时渠坐回驾驶座,扶上方向盘:
“姐姐,你介不介意我把你带回家……”
何夕撑着下巴看着她笑:
“怎么会介意?很高兴小渠愿意邀请我去她家里玩。”
几年前的玩笑话,居然在这样的情景中成了真。
到家已经是零点过十分了。
时渠一手抱着花束和礼物,一手牵着何夕,走到门前输密码。
进了门,按开灯,把东西放在柜子上,然后转身把何夕堵住。
她两手撑在门板上,踮脚霸占她的视线:
“姐姐先别看房子,看我。”
何夕的视线一直停在她身上,她宠溺地扶住她的腰:
“好,看你。”
时渠吻了上去。
她撤下自己的围巾和帽子,剥掉外套,在喘息的间隙一遍遍地说:
“姐姐我好想你。”
姐姐我也好担心你,担心你的事没有解决,因为听岁芊说你请过几天假。
我为陆园哭,是因为想到你的童年。
我和导演有一样的猜测,
我无法想象你从前经历过什么。
我忍住不去问你,
我想我可以成为你最亲近的人,在你难过的时候陪在你身边。
可我没见过你难过。
我是说在戏外。
我好像离你很近,又离你很远。
我总觉得,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困难都可以克服。
但光是离你远一点,看到隔在我们之间的那些人群,我都有些受不了。
我有时候觉得,我们的恋爱真是个笑话,
时时刻刻都要注意别被人发现,
告别和重逢都只能在晦暗的车厢。
有时候又觉得,只要是你,我甘愿做一切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