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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夕扶额:“你呢?钱是他拿的,就全部让他花了?我只给他一个人吗?我是给家里的啊。”
是给你的啊。
“家里我又用不了多少……”
这些事吵了无数遍了,吵不清楚的。
何夕每次都企图劝她:“妈,你别管他了,你去过自己的生活吧,你现在又不是没钱。”
何文林死后,握在他手里的夫妻共同财产划了一半给蒋霜萍,够她后半辈子生活了。
蒋霜萍依旧不肯放手:“他是我的孩子,我生下他,怎么能不管?算妈求你了,我可以给你钱,你们放过他吧。”
“我不要你的钱。”
“刺啦——砰”
是什么东西被碰倒的声音,蒋霜萍的怒吼在下一秒响起:
“何夕!你非要跟我对着干是不是?!你就是见不得我们过得好是不是?!
你是成明星了,这辈子都光彩了,丢下我们这一家子人,死的死,伤的伤……
你个冷血无情的白眼狼,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女儿!怎么被告的不是你!怎么死的不是你呢!”
“嘭——”
这次的声音从卧室传来,是时渠把吹风机掉在了地上。
蒋霜萍立马停止了哭诉,她警觉地四处张望:
“什么东西?”
何夕拖动了躺椅,磕到茶几,也是“嘭——”的一声:
“骂够了没有?骂够了就请从我家离开。”
蒋霜萍今天也没有说动何夕,她知道女儿是真的生气了,她每次骂到这里都会适时停止,以免求情不成还断了自己的后路。
大门合上的声音。
何夕闭眼平复自己的情绪,把椅子凳子归回原位,往卧室走。
“咔哒”房门打开,她看见时渠蹲在地上,地板上有一圈水渍,还躺着一柄吹风机。
毛巾盖在她头顶,遮住了她的脸,何夕看不见她的表情。
她庆幸自己刚刚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不然肯定会把她吓到。
虽然她现在看起来也被吓得不轻。
何夕放缓了脚步走过去,蹲下来摸摸她的脑袋:
“没事吧?砸到脚了吗?”
盖着毛巾的脑袋在她手底下摇了摇,水滴砸在地板上,“啪嗒”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