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鸾不应该介意这个,而是应该想办法去利用……他咬着自己一点腮肉,并没有回头去看叶梧桐面上是什么神色。
他感觉到叶梧桐短暂地把他放开,何鸾逼迫自己去思考,要怎么利用叶梧桐这一点,在等一下吃过饭之后的谈判中让自己站在有利的位置。
可是何鸾这个可以把一句话用无数种方式说出来的人,手中抓着锅铲站在那,感觉到叶梧桐又重新埋进他的后背,只感觉脑子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想不出来。
他不明白。
他跟那个多维营养液的小少爷,到底有哪里像?
明明一点都不像,那个小少爷眉目温润,自己轮廓很锋利。
那个小少爷单纯天真,而他从来就和单纯这两个字不沾边。
那个小少爷虽然是黑色的半长发,可是他并没有一头长长的卷发。
叶梧桐对他头发的迷恋,是唯一让何鸾觉得跟路鸳没有关系的地方。
那她为什么会让自己做鱼呢?
“鱼已经糊了,我都闻到了,你还不翻个个儿煎吗?等会儿汤该苦了……”
叶梧桐声音里带着一些笑意,她根本没有回答何鸾问的那个问题。
因为如果何鸾不提起来,叶梧桐甚至忘记了路鸳这个名字。
就像何鸾想的那样,轰炸皇宫的灵感确实来自激情碰撞节目的录制别墅被轰炸坍塌。
也确实有为那一颗难得的钻石报复的意思。
至于那一个吻只是叶梧桐知道自己那样做,会得到怎样的追捧和热爱。
神爱世人,才会更被世人所爱,多么浅显的道理。
一个吻对她来说什么都不算,却能让路鸳死得不那么悲惨。
她一直都在利用直播间的观众,也尽力地在为那些民众们谋福利。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一种合作。
难道她和那些支持者们都有情爱关系吗。
那岂不是要忙死她了。
叶梧桐没有想到何鸾会问这样的问题。
问出这个问题的本身,就是他某种意义上的失控。
他是跟大皇女那个骄傲的小天鹅一起长大的守护者,他们两个人的骄傲如出一辙,都是从骨子里面攀附着脊背生长。
这旺盛的骄傲,让他怎么忍受自己是别人替身的事实呢?
叶梧桐抱着何鸾趴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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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别人不痛快,她就痛快极了。
因此她还故意说:“你挺会做鱼的……不像某些人,杀一条鱼都要做很久的心理建设。”
叶梧桐说的当然不是路鸳,而是自己的妈妈。
记得小时候有那么几次,她妈妈买了新鲜的活鱼回来要自己做,说是给那个时候骨瘦嶙峋的叶梧桐补身体。
但是杀一条鱼对一个从来没有杀过生的人来说,其实也是一道比较大的难题。
最后那些鱼还是叶梧桐的爸爸杀掉的。
而且后来妈妈找到了一个新的地方,那个卖鱼贩子会帮她把鱼杀了鳞刮了膛掏完再给她。
甚至还不收手工费呢。
世上还是好人多。但叶梧桐本身就是个坏东西。
果然她说完之后何鸾的身体更加僵硬了。
他面无表情,却因为本身长相轮廓比较锋利,只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就足够具有攻击性了。
他看上去简直不像是在做鱼,而像是要跟锅里的鱼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