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不仅如此,每次闻到,我的头疼都会消退,这也是我忽然改口的原因。
谢泽漆一定知道什么,关于我的病。
既然答应了阿娘要好好儿的活,我就一定会做到,每次发病都要杀人,可不算什么好人做派。
有办法抑制,就一定也有办法根治,我必定要找出来。
当年那老御医看了我,断言我活不过二十岁,阿娘为此日夜垂泪,既然谢泽漆身上有些玄妙,我是一定要从他嘴里挖出点东西,然后活到一百岁寿终正寝。
这样下去见到阿娘,我就可以骄傲的告诉她,我有听她的话,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儿的活。
尽意恭敬答道:“只是见小姐情绪上有些激动,世子爷吩咐过,这种时候奴婢该提醒小姐冷静。”
“你身上的味道。。。。。。”我见她一脸茫然不似作伪,不由叹了口气,“算了,看来还是得问你主子。”
毕竟是我吩咐的第一件事,尽意有些急,她想了想,解下腰间的香囊双手递给我:
“如果与世子爷相关的话。。。。。。小姐是说这个香囊吧?这是世子爷吩咐奴婢系上的,说只要随侍在小姐身侧,就一定要挂上。”
我接过来放在鼻尖晃了晃,的确是这个味道。
拆开香囊,里边是褐色的香丸,看不出什么名堂,恐怕还是要问谢泽漆。
她恭敬道:“奴婢的行李里头还有一匣子香丸,世子爷道。。。。。。”
“他说什么?”我将香囊还给她。
尽意头低了低:“这些足够用到大婚了。”
这就是赤骒骒的要挟了,看来关于我的病,谢泽漆确实知道不少东西,只是他不肯直白告诉我。
也是,这世上的好东西,若是想要,又有哪一样是能轻而易举便得到的呢?
何况还是别人的东西,要人平白无故双手奉上,岂不是无稽之谈。
总要付出些代价才是。
我又看向尽欢:“说说看,关于这桩婚事。。。。。。谢泽漆是怎么想的。”
以永安侯府的门第,何等显贵,便是公主也尚得。
以谢泽漆那般人品,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他不愿,通通都是放屁而已,我才不信他会妥协。
哪怕秦伯远身为监察御史,负有监察内外官吏,肃正朝仪等职责,又能直面圣上,可品级依旧只有七品,与超品侯爷对比犹如云泥。
如今谢泽漆竟能接受七品监察御史之女为正妻,且不是在京中慧名远播的秦笙,而是我这名不见经传的秦筝,若说其中没有内情谁会信?
尽欢谨慎回答:“奴婢们在家时,原是听说了世子爷并不情愿,还与老侯爷屡次吵过嘴,只不知为何这两日改了主意。。。。。。”
她大着胆子看了看我:“许是见了小姐,觉着小姐合心意,这才点了头。”
我失笑,谢泽漆见我时,我刚发病,心烦意乱之下剁了冯妈妈,若是这样也能合他心意,那谢泽漆实在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