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墀环顾四周,似乎想从同伴们的眼神中寻找共鸣,但只看到了同样惊愕的表情。
“头儿,这小子有点儿狂!简直是在炸刺儿!”马墀只得向坐在角落里的秃鹫喊道。
秃鹫冷冷地扫了江翰宁一眼。
他又看了看眼前这个气急败坏的小喽啰马墀,语气不带一丝情感地说道:“按规定办!”
临了,秃鹫那尖锐的声音再次刺破了沉默的空气,如同锋利的刀刃,切割着每一丝宁静。“马墀,安排他睡马桶!”
他的这话语就是一道冰冷的命令,瞬间冻结了周围的一切。
马墀,这个平日里以凶狠着称的小喽啰,此刻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本来他与其他几个从床铺上站起来的喽啰们,眼神中闪烁着挑衅与得意的光芒,仿佛一群蓄势待发的猛兽,准备给新来的江翰宁一个永生难忘的“欢迎礼”。
他们嘴角挂着的冷笑,是对新人的轻蔑,也是对即将到来的“乐趣”的期待。
然而,秃鹫的这句话,却如同一盆冰冷的冬水,从头浇到了他们的心底。
那些原本跃跃欲试的喽啰们,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神中的火焰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冷水浇灭。
他们面面相觑,悻悻地收回了即将挥出的拳头,不甘心地退回到了各自的角落。
马墀挤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他缓缓走到江翰宁面前,用手指了指与马桶相邻的一块破旧地铺,那地方阴暗潮湿,散发着难以言喻的恶臭。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嘿嘿,老大今天心情好,不打你杀威棒了,算你小子走运。”
马墀的语气中既有不屑,又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戏谑。
他故意将“走运”二字咬得极重,仿佛是在提醒江翰宁,能躲过这一劫已是万幸。
他的语气中既有不屑,又带着一丝戏谑,“以后就睡在这儿。”
“知道吗?”
马墀说完,又特意强调了“知道吗?”这三个字,语气中充满了威胁与挑衅。
随后,马墀又狠狠道:“但是,每天早上你还得倒马桶,清理大小便。”
他似乎在等待着江翰宁的反抗或愤怒。
但出乎意料的是,江翰宁理也不理睬他。
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意外。
他们原本以为会看到新人崩溃或愤怒的反应,但江翰宁的冷静与淡然,却让他们感到了一丝不安。
或许,这个新来的家伙,并不像他们想象中那么好对付……
江翰宁一瞧,眼前除了这个简陋至极的铺位外,确实没有其他的铺位。
他缓缓起身,走到那地铺旁,轻轻坐下,这只是他漫长旅途中的一个小憩之地。
就在这时,一个干警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床略显陈旧的被子和床单。
当然还有碗筷及一些洗漱生活用品。
这显然是特意为江翰宁准备的。
江翰宁默默地接过这些物品,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江翰宁动作轻柔而熟练地将床单铺平,被子轻轻盖在身上。
江翰宁一头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