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一郎接下来几天依然是莫名其妙的逃避,戳破了米迦的自我欺骗。
米迦知道这下光聊天解决不了问题,直接拎木刀,闯进剑道社和优一郎gān了一架。
霹雳哐啷。
很jīng彩,很jī裂,一群围观小学弟被他们的对战情景帅得热血奔腾,嗷嗷直叫。
于是都忘了拉架。
打完了。顾问老师看看惨不忍睹的校场,痛心疾首,把两人丢了出去。
小情侣闹矛盾关起门解决,你俩跑这来砸场子算什么事!
被丢出去的优一郎打红了眼,还想再来,但一回头瞅见米迦黑气缭绕的白脸蛋,顿时漏了气。
“还来吗。”米迦问。
不打了。优一郎头脑静下来,再看到米迦心里就紧张,恨不得立马撒蹄子跑,哪能不摇头。
“打完了,小优有发完脾气了吗,还和我闹吗。”
优一郎说现在谁在闹啊,上门约战的不是你吗,怎么就成了我闹情绪。
“小优不拧脾气,怎么突然不理人,我哪里做的让你不开心么”
换个人面对米迦这气势、这表情估计得惊的汗毛倒竖,可优一郎那性格,怕谁也不该怕米迦,不仅不怕,还有些恼火上头。明明做了、做了那样难说出口的事,怎么质问的反而成了他。
“没有,哪有不理人,你想太多。”优一郎本来想说出事实找回应有的气势,但话到嘴边实在吐不出口。
安静地站在一边,自上而下注视着优一郎,米迦决定暂时不叫醒他。
没有其他人打扰,优一郎熟睡的时间里,他是他一个人了的。
用不实际的想法麻痹自己,米迦知道这可笑,但又怎么样呢。他装了很久,压抑了很久,他太需要这种单独时间。小优不清醒,他可以bào露最丑陋一面,而不用担心后果。
米迦掐掉灯,鬼屋内森冷,优一郎仿佛成了唯一散发热能的光源。米迦想大概自己已成了不知死活的飞蛾,趋光而去,不管光线那端的热力会不会将他燃烧殆尽。
冰凉的指尖抚上优一郎脖颈,轻的不能再轻的安抚。米迦低下头,笼住他的背后,在手指占有过的领域落下亲吻。
奔腾的血液在皮肉之下流涌,米迦细细用嘴唇感受每一根血管颤动。他宛如一位虔诚信徒,用吻膜拜自己的信仰支柱。
小优的味道好闻的不得了,怎么亲吻都不够,米迦按捺不住地伸出舌头去舔优一郎搏跳的动脉,舔一口,再一口。疯狂的情绪在他眼中汇聚,充斥他的头脑,压缩、膨胀,好像下一秒就要喷薄而出。
该停手了,别再继续。
到此为止,理智在叫嚣。
在优一郎看不见的地方,米迦和自己搏斗,肆意展露出绝不想让优一郎清醒时看见的痛苦。
时间仿佛静止在此,米迦挣扎的时间在外人看来极短,几个呼吸起落,唯一在场的人不知道他经历了怎样的风bào。
脸上、眼里的晦暗褪去,米迦重新变回白天的他。
弯下背,作为一场无声的随时可能失控bào行的结束,他在优一郎的嘴唇上轻碰一下,就像花瓣落地那样轻柔。
小优,我喜欢你。
不是朋友间的,而是想和你永远在一起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