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连帝国之夜夜总会都不去了,整天躲藏在自己的庄园里,并把他手下那一百来号人都召集了过来,保护着他。
如果说蓝斯他们还在明处,他不会这么紧张,毕竟有一种东西叫做电话。
蓝斯他们只要一出门,他就能接到电话,他完全可以借用蓝斯的离开,做一场埋伏。
这次总没有房子和后巷给他作掩护了吧?
但问题是现在人没了,你就不清楚他们在什么地方,打算做什么,以及正在做什么。
人对未知的恐惧是排在各种恐惧情绪之首的——
人们对死亡的恐惧,本质上也是对死后世界的未知,这也是各类信仰宗教能够快速在蒙昧时期发展迅速的原因。
他们通过不科学的方法来解释死亡之后的世界,让未知变成已知,而这极大的安抚了人们对死亡的恐惧。
因为在他们的观点中,死亡之后的世界不再是未知的。
当然为了获得利益,他们也为死后的世界制定了一些条件,那就是信仰。
只有有信仰的人死后的世界才是已知的,没有信仰的人死后的世界是未知的。
当漫长的信仰和宗教统治把这些变成了一种习惯,甚至是一种习俗的时候,它就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功。
现在蓝斯他们消失不见,就放大了海勒内心的不安,让他就像是没有信仰迷途的羊羔。
他不敢出去,甚至很多时候都不敢出现在窗户前,害怕蓝斯在远处打黑枪。
这直接影响到了卡米拉帮的正常运作,大老板一直躲在家里不出来,这也使得一些底层成员,对他有点失望。
海勒也知道现在的情况很糟糕,但蓝斯一天不出现,他就一天不安稳。
城市警察局那边已经有人转告了他,他的手下在三角区纵火让一些大人物很不高兴,他最近必须低调点。
这也让他没办法派出大量的人手去搜寻蓝斯一伙人的踪迹,只能暂时把自己保护起来。
更让他愤怒的是,坏事不止这一件!
这一周他的花销很大,为了能够完全一次性搞定蓝斯,他花了十八万,但换来的结果是自己和小丑一样被全城的人嘲笑。
他现在手里还有大概十来万的资金,这也是他剩下的全部了——
本来有五十来万的现金,这些钱对于维持一个帮派的运营绰绰有余,但问题是其中二十万被他用来支付私酒的钱,已经支付了出去。
这周用掉的十八万,以及还需要一些后续的开销得算进去,比如说医疗费用之类的,他手里最多就只能剩下几万块。
哪怕他们找的是黑市医生,或者地下医生,这些医生的收费比医疗集团便宜点,也不可能全部节省掉。
有可能只能剩下两三万或者三五万,这就是极限。
他甚至有时候会觉得,那些受重伤的还不如直接死在现场更好一点,至少抚恤金比治疗费用少得多!
不剩下多少钱,他就要想办法弄钱来了。
他有两条路选,第一个,是把自己洗干净的钱重新转到自己的账户里,但他不会这么做。
花了巨大代价才把钱洗干净,不到最后他是绝对不会动用这笔资金的。
所以他选择了另外一个方法,找g波利要钱。
“嗨,g波利,我听说最近市面上有一批酒卖得不错,伱应该赚了大钱吧?”,他先用这样的话打开话题,不管波利说什么,他都会提起对方欠他的十万块钱。
但事情的发展超出了他的预料,“什么酒?”
海勒已经隐约的感觉到一些不妙了,“你从我这里拿走的酒,价值十万块钱的酒!
”
电话另外一头波利懒散但又嚣张的声音在听筒中响起,“我他妈什么时候拿了你的酒?”
“海勒,别他妈以为你是卡……什么帮的头领,你就能这么和我说话,要是惹怒了我,我马上就带人去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