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邦人很注重家庭,它已经上升成为了一种直观的分辨一个人好坏的标签。
如果你能维持好家庭关系,哪怕你做了坏事,别人也会认为这可能是一场意外。
但如果你维持不好家庭关系,哪怕你总是做好事,他们也觉得你总有一天会拉一坨大的。
“我会尝试着融入进去,但我不会强迫我们都能做到,我会承担所有我该承担的一切,我目前只能这么做。
”
至少是在及格线之上的回答,劳伦斯先生转移了话题,“我听帕特说你注册了两家公司?”
“是的,一家金融咨询公司,一家劳务中介公司。
”
他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这两家公司的业务,以及它们为自己能够带来的收入中合法的部分,劳伦斯先生的表情更柔和了。
虽然他是联邦党人,但他也明白,社会党推动的以发展现代化工业经济为核心的施政方针是正确的,资本成为了这个国家的上帝也是必然的。
蓝斯有钱,不讨论他能够为社会做什么,为他们家做什么,但至少这不是一件坏事。
不可避免的,他们又聊起了最近的反移民运动。
蓝斯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谈得更深入,适当的表现出了一些对移民群体的同情,劳伦斯先生没有表态,但看得出,他现在对蓝斯很满意。
没多久,就到了用餐的时间,劳伦斯夫人已经把酒打开,顶级的干邑白兰地其实也就那样,但劳伦斯先生很喜欢。
晚餐很丰盛,看得出劳伦斯夫人是一个好家庭主妇,至少在烹饪方面无可挑剔。
短短一顿饭,蓝斯就把自己“从小被拐卖,然后自强不息,又找到了回家的路,经过磨炼最终成功”的形象树立的很丰满。
他把和帕特里夏之间的相遇称作是“上帝的安排”,一家人都是信徒的劳伦斯夫妇也很满意这种说法。
从现在来看,他们在蓝斯身上挑不出多少毛病来。
宾主尽欢。
晚餐过后蓝斯也没有多停留,稍微休息了片刻就很知趣的提出了离开的请求,劳伦斯先生当然应允了。
目送蓝斯离开后,劳伦斯夫人很满意蓝斯在家宴过程中的表现。
风趣,幽默,智慧,敏锐,而且长得也很符合这个时代人们的审美,硬朗,英俊。
她打趣般的调侃了一句丈夫,说道,“现在你不会再担心了吧?”
劳伦斯先生反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恰恰相反,我更担心了!
”
至于担心什么,想必他有的是时间和劳伦斯夫人说,有时候太优秀也不是一件好事,他有些迟疑,不确定该怎么面对这件事。
第二天上午,蓝斯正在公司时,突然埃尔文敲了敲门,“有事?”
蓝斯让他过来坐下,埃尔文喝了一口水,“你猜谁来了?”
“谁?”,蓝斯给了他一根烟,埃尔文熟练的先给蓝斯点上,然后才是自己。
“你以前的老板,乔尼,他来借钱了。
”
蓝斯有些意外,埃尔文把他打听到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听完之后蓝斯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也太倒霉了。
他一直都以为学徒会忍耐到最后,没想到他一走,学徒就给了乔尼来了一个狠的,甚至偷税问题他觉得都是学徒举报的。
因为知道他实际收入有多少的人并不太多,就那么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