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阳光落下来,勾勒着他的侧脸。
可他却没有醒。
唯有一双眉,不耐烦地被阳光刺激得蹙拢。
林溪捧着脸,半蹲在地上,手指软绵绵地碰上他的眉心——
这么帅。
别皱眉呀。
时星野倏而睁眼。
“……你干什么?”
他的嗓音还未苏醒,带着慵懒的诱人的哑。
但那双眼却已经渐渐锐利起来,将睡着时难得柔和下来的气质,眨眼间就疏散得干干净净。
林溪有些可惜。
言语却直白,“看你呀。”
时星野:……
林溪:“你怎么睡这里呀?”
时星野起身的动作一顿。
他看回去,目光微妙又深沉:“我也想问你。”
不给走,非要抱。
一开门就呜呜撒娇。
好不容易做完了心里建设,在床上躺了一个小小的角落。结果小哑巴又是蹭,又是抱,偏偏黏完了,又甜腻腻地趴在耳边,软软地喊“爸爸~”
时星野:……
自制力岌岌可危。
随时在背。德的悬崖上失足成恨。
他打开极小的音量,左边,手机背完清心咒在背大悲咒;右边,小哑巴在哼哼唧唧地撒娇。
冰火两重天,也不过如是。
忍无可忍。
直到他把外套甩给对方。
再在地上打了个地铺,终于——
某人安静了。
而时星野眼睁睁地看着天花板,熬到了快天亮。
林溪对这些一无所知。
他只是看着时星野眼下的青黑,还以为他是为了照顾自己,所以才看起来这么辛苦。于是,他害羞地道谢:“昨晚,辛苦你啦。”
时星野:?
林溪:“我请你吃饭,好不好呀?你补一补。”
时星野:??
林溪想了想。
他是第一次宿醉。
听人说,宿醉后的身体会格外不适,可是他似乎并没有疲累,反而有一种熟睡后的神清气爽。他认为,这或许是时星野照顾得太好的缘故。
所以,林溪认认真真,红着脸道:“谢谢你,我很舒服。”
时星野:???
时星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