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景深的喊,南桑没反应。
景深躬身去抱,手搭上她的腰后。
脸埋在膝盖间的南桑睁开了猩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身上有属于红酒的醉人酒香,眼底弥漫的却是浓重的杀气以及……恐惧。
景深喉咙滚动,“是我。”
话音落地。
南桑突然从衣柜里扑了出来,把景深撞翻在地后,骑在他身上,掌心寒光乍现。
赫然是一把寒光凛凛的匕首。
她眼底的杀气和恐惧越烧越烈,烈到极致后,混杂一起,成为铺天盖地的愤怒和仇恨,像是一簇火光,几乎要把她从前黑白分明的瞳孔尽数烧成一团灰烬。
她手臂高抬,匕首狠狠的朝下。
南桑的两只手腕都有旧伤,是永远都没办法痊愈的程度。
轻而易举的。
景深握住。
他仰躺在地面,眼尾漫出红,哑声开口:“南桑。”
南桑无力的手腕不停的朝下捅。
因为被拦,另外一只手覆上,牙冠紧缩,寸寸往下按,用力到脖颈处凛凛青筋凸起。
景深说:“报仇。”
南桑被杀气和恐惧混杂成愤怒的瞳孔微动。
景深哑声说:“你等一等。”
他握着南桑手腕的手往下拉,声音温柔到像是轻哄:“等一等,我会让你报仇的。”
南桑的手腕被彻底的压了下去。
景深手掌微动,轻微一声响后,匕首从她掌心脱落。
景深手掌钻入,和她哆嗦不断,也冰凉不断的手指紧扣。
半响后直起身,把全身潮湿冰冷的南桑揽入怀里,左手轻抚她湿润的发:“别怕。”
“桑桑,别怕。”
“你可以的。”景深声音低低的,“你可以的,可以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报仇。”
南桑眼底的火光在这种像是梦境的轻哄中,慢吞吞的熄灭了。
疲倦、恐惧、又难受的弯下唇角,很委屈的小声喊:“哥哥。”
景深轻抚南桑后脑的手掌微顿。
南桑的脸挨着景深的肩膀,睡着了。
南桑隔天是被身上捂得厚厚的被子热醒的。
换了衣服出去的时候景深在厨房。
南桑坐下吃饭,几秒后掀眼皮看对面开始看新闻的景深。
“你昨晚去我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