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弟弟怎么高娶,不能高娶,以后哪来的娘家给她撑腰。
她百般劝慰自己忍忍。
可……
她已经告诉陈九,说南桑绝对已经死过了。
现在回去,陈九会怎么看她?
不用匕首,把她的内脏踹碎,荒郊野岭,又下这么大的雨,队长怎么验?难不成带她尸体回四区验?
一人违令,全队受牵连。
就算是觉出了不对,是不是有可能……不细查?
钟燕匕首收了起来,定定看她几秒。
到底是不想放过,也接受不了在陈九面前丢人。
起身阴毒的朝后退了几步。
右脚抬起的瞬间。
本瘫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南桑,突兀的全身犯起了抽搐,细细碎碎的蜷缩一秒,整个身子舒展开,从侧躺变成正躺。
随着一阵风从距离她不远处的门口刮进来,南桑平躺下宽大的病号服被撩开了,往下深凹的雪白肚皮上有道粉色的手术疤痕。
除却这个外。
肉眼可见的外部挫伤,还有新鲜的青紫淤痕在钟燕眼底蔓延开。
下一秒。
南桑偏脸,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
顷刻间,钟燕后背漫出了冷汗。
这些外部伤痕太新鲜,除非瞎子,否则谁看不出来?
她瞬间打消了今天必杀南桑的心思。
无论如何,今儿南桑不能死。
她得活着,最少活个两天,让伤痕变旧,这样能辩驳这些伤是她在爬山时留下的,不是她打的。
钟燕打人的时候多狠。
现在多慌。
朝前蹲下,摸索出口袋里他们专用的保命抗生素药丸,一股脑的朝她嘴里塞。
起身想跑时回眸,把地面的吃的,腰包等捡起来。
她有点慌,忘了鞋、皮带和变形的裤子等都是南桑穿来的,大家都知道。
只留下一个外套。
剩下的连同羽绒服一起抱起来。
潜意识感觉这些都是她太理所当然,导致的重大失误,不能被发现。
匆匆朝外跑时,小腿突然被抱住。
钟燕吓的倒吸一口冷气。
把下意识想踹出去的脚收回朝外抽。
抽了几下抽不开,南桑一只手朝前,反倒抱的更紧了。
钟燕破口大骂,“你个贱人给我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