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按部就班,做着一个检察官该做的。
其余,什么都没做。似是没力气,也像是没动力。
两年的平常日子走过后。
他在一个平平无奇的日子里递交了辞呈。
那会距离他升,辞职需要京市这边审批还有半个月。
不用京市审批,不用走档,景深就这么走了。
悄无声息到钟家等很多人知道时,他已经混在了地下。
做下的那些除非他本人松口,否则谁也不可能把他再拉回来。
偏他本人对谁都避而不见,未曾言语,但打定主意不回去。
他亲手抛弃了他本该有的璀璨到极致的未来,无人知晓缘由。
只余提及时,一声赛过一声的遗憾和无可奈何。
一队长……更遗憾。
他家祖辈都是徘徊于边界的小人物,比谁都清楚那处一年比一年的混乱。
他是真的以为未来有天会变。
在那个比他小很多,不管是体能还是智商都足以惊艳无数人的少年天才带领下,一点点改变。
到底是什么。
让他在伸冤无果,但梦还没碎后,真的放弃了年少提及时,眉眼亮到人惊艳的梦想。
不知道。
还是太多太多人不知道,也想不通。
队长从回忆中抽神,想和陈九说话。
眼睛微眯,看向对面黎明来临前的一片漆黑。
手覆上腰间的手枪,另外一只手覆上对讲机。
突兀的。
一道浅薄的闪电划下。
照在对面的光线和角度与刚才没看清楚的像是手电筒的光线重合了。
他眉头皱紧,环视对面的山线。
这几天一直在下雨。
只要是还要命的,没人会挑拣这种时候上山,尤其是停雨不过半小时。
随着淅淅沥沥的毛毛细雨溅下。
对面山体因为结构混乱,哗啦啦的往下掉落碎石子。
有人登山的想法,在一队长脑海中消失了。
这个点登山。
不是玩,也不是寻求刺激。
是找死。
尤其是对面是他们上来那条路的另一条偏路。
若不是直径不算是最短。
哪怕是他们,在白日下登山,依旧无法百分百断定会活着上来的路径。
这条路甚至于十几年前都不在规划的半山腰路线里。
太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