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吹了别吹了!”有人大惊失色地说道,“师妹她刚被寄生完,又被难听得晕过去了,现在开始口吐白沫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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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旧回来时,炼庐弟子已经麻利地收拾完了战场。
一些被寄生的弟子在打斗过程中受了伤,被唐凝霜编排名单记为伤员。
尚且活蹦乱跳的弟子继续值守妖魔境。
炼庐大捷。
回来的路上,哪怕是伤员也洋溢着笑容。
有人说:“我简直还想再继续吹唢呐!”
惹得剩下一堆同门求他放过友军。
没有人会想到,之后每年的论道大会,炼庐弟子都将会以乐器精神污染的姿态平等攻击在场所有人。
直到唢呐、锣鼓等高噪声法器被赛方禁止,才终结了其他门派对炼庐的恐惧。
当然,这都是后话。
岑旧、竹景安置好受伤的弟子后,先去将此次大战经过禀报给了炼庐的长老们。
师兄弟再次获得了长老团们的一顿夸夸。
要不是他俩是剑修,长老们就要开始挖墙脚收徒弟了。
胖长老依依不舍道:“小友们要是缺少什么武器,炼庐给你们免费提供啊!”
等到他们走出长老殿时,天色已经接近傍晚。
唐凝霜对岑旧道:“师尊想要见你一回。”
“麻烦唐道友带路。”岑旧道。
唐凝霜带着他在一处竹屋面前停了下来。
“师尊就在屋中。”她道。
岑旧朝她道了声谢,沿着木梯走进竹屋。
竹屋结构分为二层。
接触地面的第一层镂空,二层才是真正的主屋。
进去之后,迎面一张桃木长桌。
长桌对面坐着一个蓝衣女修,长相很是英气。
“唐前辈。”岑旧恭敬地朝她行了个礼。
唐弦:“小友请坐。”
岑旧撩起衣摆跪坐下来。
“唐前辈找我有什么事?”他问道。
唐弦:“先前门派里发生的种种,我已经听闻几位长老禀报。要不是小友几人,炼庐怕是在劫难逃——不知小友对那个面具人有何见解?”
岑旧:“我先前去寻找顾家后人时,曾与面具人有过几次交锋。他应该是对神器存在某种执念。”
唐弦没有特别惊讶。
“若那面具人真的为杀人夺宝而来。”她喃喃道,“有一件事要麻烦小友……”
岑旧:“前辈请讲。”
“我想让小友和凝霜带走炼庐的神器,前往凤梧城交给虚怀师兄。”唐弦缓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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