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次的每一次聊天都是他主动切断的。
很明显的不喜欢,那么不收,太正常了。
忠叔说过,这世上只有钱,才能得人人喜欢。
她不是钱。
南桑手往下垂,不过一寸,指尖的请柬被抽走了。
景深翻开传统精致,但却不失贵气的请柬。
这不是忠叔的毛笔字。
是南桑的字迹。
南桑的字年少偏圆。
有时候‘口’因为懒,会直接画个圆。
圆圆滚滚的,说不出的可爱。
长大后秀气了很多。
再后,龙飞凤舞。
现在这上面的字是秀气的。
和十七八南桑的字一样。
但又不一样。
肉眼可见的认真。
一笔一划,端端正正,像是很珍视这段感情,所以很珍视这张证明他们恩爱的请柬。
上面写了她和卢少男的名字,订婚地点和七天后的中午。
被邀请人那一栏是空白。
南桑在景深把请柬抽走后,手不自觉的揣进包里,握住和请柬一样,放在包里三天的笔。
他却没要笔提出把名字写上。
只是把请柬塞进了口袋,转身在池塘边蹲下,弯腰捡起落在水中,没下沉的木棍。
长胳膊朝前探,把南桑落在池塘边的面纱拉了上来。
景深拎起来,皱眉看了眼。
蹲下拨开池塘边的青苔,把面纱浸上,轻轻洗上面沾上的脏污。
洗不干净,景深头也不回:“把那凳子上你刚才喝了一口的水拿来。”
南桑哦了一声跑回去拿。
拎起来转身回去,走到景深身后脚步停住。
景深回眸。
而南桑微微歪了脑袋,黑白分明的眼底溢出疑惑。
“你……”南桑秀气的眉头轻皱,“你怎么会知道这水在石凳子上,又怎么会知道我只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