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血淋淋一片。
南桑把手在裙摆上蹭了蹭,突兀的发现她裙摆上也全是血。
脸上黏腻的厉害。
南桑抹了把,依旧是血。
南桑沉默了好大会,在几个人上来把她强按在地面后,越过人群看向角落里不起眼的南初。
终于悟了景深所说话的意思。
南初最爱的,是自己的名声。
她知道南初当年在外胡来。
为了斩草除根,朝她身上栽个神经病的由头最是方便。
这样以后不管她说什么,外面的人都只会当她疯了,并不会相信。
南桑被架起来朝楼下送的时候,和南初擦肩而过。
她气懵了。
整个人像是疯了一样朝南初身上撞。
南初站的位置恰好在楼梯口。
这次不是南桑自己摔下去的。
切切实实的是南初推的。
但……
南桑滚落下去,重重的摔在地面后,看向上方人的眼神。
但在他们眼中,却就是她自己摔下去的。
南桑噗嗤一声,笑了。
南桑悠悠醒来的时候,环视四周。
这里是医院,却又不像是医院。
她费劲的爬起来,看向把窗户密密麻麻封死的铁柱。
南桑转动脑袋,看雪白床单上写的字。
——京市精神病院。
南桑的手很疼,头也疼,胸口闷闷的,又酸又麻。
像是肋骨断了。
全身哪都疼。
疼到南桑圈住膝盖的手臂越收越紧。
紧到极致后,哭了出来。
南桑哭的肝肠寸断,哭到胸口泛起连绵不断的恶心,歪头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到铁门吱呀一声关上,黄水依旧不停的往外吐。
视线中漫入皮鞋。
南桑眼圈通红的抬头,看着景深,嘴巴蠕动片刻,“哥……哥。”
景深伸手,把歪伸着的南桑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