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棒球棒面面相觑,明显被密密麻麻的警察吓到了。
但高出他们一个头,站在最前面的江州没动。
他们便也没动。
牢牢的把门口遮挡的严严实实。
南桑看了三秒,移开视线。
耳边突兀的钻进一道像是浸泡了冰水的琉璃腔调。
“你应该觉察出不对了吧。”景深声音低沉,“南桑是真的生病了,不是你以为的故意拿病来逃离刑法。”
南桑没停留也没回头,钻进门口视野盲区的厨房。
打开小窗户勉力挤上去。
走了。
南桑从小在这地长大。
很轻易的辨认出这地是京市和南城的边界线。
这地没有高楼。
但……
南桑朝远处眺望。
看到了从京市去往南城的跨城大桥。
她漆黑的眸子一点点的亮了起来,噙着笑朝远处的大桥走。
本是走一步停两步。
在远处传来嘈杂的人声后,停的步子没了。
迎着夏日的暖风,在树林里狂奔。
身边偶有行人经过。
有的似乎是看出了赤脚南桑的不对劲,想拦下问怎么回事。
南桑避开,跌跌撞撞的朝远处的大桥跑。
跑到心口因为剧烈运动,跳动的频率蹿升到极致,眼前因为缺氧发黑依旧没停。
眼里只有那座高高的桥。
这条河原本只是小河,勉强和大江相连。
北部想要立项,最先要解决的就是南城的排涝。
景深为了签下合同。
提报的解决方案是把这条河往下挖,和江面连接,嫁接管道作为南城的排涝。
管道多了,只要是雨季,南城排下来的水会不停的喷涌。
这条原本只算是观赏用的河道,因为覆盖了南城的排涝,宽阔又深远,水流湍急的程度不亚于大江,尤其是多雨的夏天。
为了安全,南桑当初批下资金。
在周边盖起了索道,桥面重修,高出了水面二十米。
南桑自己批的索道挡住了南桑下河的脚步。
她没停,扭头朝远处的高桥接着跑。
那是个桥。
但对南桑来说,却像是救命稻草。
她在踩上通往桥面的台阶后。
风突然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