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玉书从前对江老印象很好。
感觉温和又亲切,没架子的厉害。
今天对他的感觉只剩下恶心。
若他没到如今还装成是个人。
长辈都在,钟玉书不敢,这瞬间被恶心到没忍住,起身想反驳。
手腕被钟无为拉住,钟无为已经拨通了钟老的电话,站起身微笑对江老示意。
在江老笑笑应下后,拽着钟玉书去里面内间。
草草把这事还有江老的打算,以及要求说了,看了眼心绪难平的钟玉书,启唇,“江家老二我听说过,吃喝嫖赌样样沾,可能会有变故。他如果不同意,我们是否要采取强制措施。逼他同意。”
钟无为把手机贴到震惊的钟玉书耳边。
钟老叹了口气,隐带疲倦,“不同意就采取强制措施吧,我会通知下辖,把文件起草好覆章送过去。”
电话挂断。
钟玉书难以置信,“江老爷子刚才说江哲不可能不同意,就是这个意思吗?因为我们会出手,逼他同意?”
“恩。”钟无为隐有不忍,感觉孩子涉世未深,不该知道这么多,拍拍他的脑袋,“你还太小了,很多事不明白,等再大点会明白的。”
他收回手,“在这待着吧,结束了再出来。”
钟无为抬脚想出去,听见钟玉书抖着嗓子说。
“这便是景哥去年指责你们是帮凶,爷爷、你、二伯、四叔却一个字都不反驳的原因吗?”
钟无为脚步顿住。
钟玉书喊出声,“是吗?”
去年景深从医院醒来后去了跨江大桥,找南桑。
找了一个月,影响太大,被他们强按进看守所。
不吃不喝,就是坐着。
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人,你不可能眼睁睁的再看着他去死。
钟家没人不和他相熟,有一个算一个,都去劝。
钟老最后一个劝。
钟老精神状态那段时间一直都不太好。
放心不下,没走,他们兄弟几个都在隔壁看着。
景深说话了,但俩人声音太小。
耳机恰好坏了的他们,没听见他们在说什么。
等调大音量不用耳机后。
景深声音也跟着放大了。手掌握成拳,滴血似的血红眸子,好似穿透了平面玻璃,和他们一个个对视后,定格在钟老脸上。
声音又低又哑又沉,一字一句说:“我是杀人凶手,你们也不无辜!自诩清高两袖不沾尘埃只为大义的钟氏一族,有一个算一个!全是帮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