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孙殿下这又何必呢?臣女以为昨日已说的够清楚了。”
“赐婚的圣旨都还您了不是吗?
“您,到底想从梁家得到什么?”
靳无宴握住梁飞若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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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飞若吃痛,表情闪过忍耐的痛苦。
靳无宴松手,眼睛却仍盯着她,跟个蛛网似的,牢牢将她罩住。
梁飞若甩了甩胳膊,神色一肃,“殿下,稍等。”她拉过海桃,在她耳边耳语一句,又催促她,“快去!”
景鹏全程都看呆了,实在不明白三娘子这是要干什么?
他看了看锅里炖的翻滚的肉,又望向面上冷淡疏离的梁飞若,只觉一个头三个大。梁三娘子的心事从来都是明明白白写在脸上,她喜爱燕王孙喜欢的天下皆知,轰轰烈烈,可临要成亲了,这又是闹哪般?
他看着二人,想着自己在这,实属碍事,正要悄悄离开,谁知远远站在一边的梁飞若忽然看住他,“你去哪里?站住!”
景鹏:“属下,属……”
梁飞若:“你哪里也不要去!孤男寡女传出去不雅,想必殿下也不会害臣女名声受损吧?”
许久没有翻动的肉传来隐隐糊味,梁飞若看去,心想,原来是大雁的肉啊,刚才尝了一口,可真鲜美呢。
她悄悄移动了步子,靠过去,搬开了炉子,再要找抹布移开烤架。一只手伸了过来,烤架烧的通红,他拎着就提开了。
梁飞若吃了一惊,“唉,你!”
靳无宴朝她伸出了手,送到她眼前,他的手很大,虎口指腹磨出粗粝的老茧,皮肤上各种陈年旧伤,一看就吃过特别多让人难以想象的苦。手心上有新添的坑洞一样的新伤,手背上也拉了一道口子。梁飞若记得手背的伤,昨日垫在她的后脑,崩裂的尖石划出来的。
梁飞若盯着那手一时没说话,微微掀了眼皮,暗暗吃了一惊,靳无宴也正看着她,与先前的犀利锋锐不同,此刻的他眼神竟透着小心翼翼的委屈。
仿佛在等着她哄他一句,或者“吹一吹就不疼了”,她的脑海里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主子,主子,”海桃的出现打破了这古怪胶着的气氛。
梁飞若心头一松,她真不喜欢这样啊。
又沉重又压抑。
希望这次的事赶紧解决了,往后再不相见,各自安好。
她接过海桃手里的文册。
柳条儿扒在小院的门缝往里看。
景鹏神色不定的过来拉海桃,想让她跟自己离开,给二人留下独处的时间。
海桃又沉郁下来,避开了景鹏的手,他给她使眼色,她反而朝他摆了摆手。
“殿下,请看。”梁飞若清了清喉咙,声音脆亮,眼神清正,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做派。
靳无宴接过书册,翻开。
梁飞若:“自江定之乱后,臣女兄长们一直追随殿下,距今十年有余。臣女虽不敢大言不惭阿兄们如何功高,却也是骁勇善战,为大业舍生忘死。如今国仇家恨得报,殿下大业已成。我梁家合该功成身退。殿下,自我祖辈追随燕太公起,至今百余年,忠心耿耿,可昭日月……”
靳无宴“啪”一声合上书册,眸子暗如深渊,“你到底想说什么?”
梁飞若又行礼,“殿下聪明人,应当明白臣女所求。”
靳无宴的双唇几乎要抿成一条线,额上青筋隐现,“我不明白。”
梁飞若气恼,瞪圆了眼,强忍,胸口起伏,语气发硬:“梁家愿交出兵权,举家迁回云梁,也请殿下莫要再为难臣女,赐婚一事,就此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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