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老师特意把他们叫过去嘱咐过的,让他们平时说话注意些,别激动起来说脏话问候人家父母。
俞无恙在听到洛江河的问话后沉默了。
十八岁丧失双亲的他十分敏丨感,又因为眼前的人是洛江河,他在敏丨感之上又有着自卑。
可他又不想欺骗洛江河,因此他只能垂着头,看着洛江河小心翼翼为他贴好创可贴的手,说不出话来。
手上的创可贴,让他想起了自己已经去世的父母。
他是独子啊,即便家境一般,俞无恙也是被父母宠爱着长大的。
小时候哪次他有个磕磕碰碰父母是会不担心的?
以前父母还没有出意外时,每次他受伤,母亲也是这样,一边关心着自己,一边心疼的为他贴创可贴。
自从父母去世后,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关心过他了。
虽然老师跟其他舍友也会格外关注他,但俞无恙知道,他们跟洛江河不一样。
洛江河,是真的将他放在了心上。
这么想着,俞无恙不禁红了眼眶。
他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
他好像喜欢上了洛江河,应当说谁都不可能不会喜欢上这样美好的洛江河的。
洛江河这么珍视他,这么关心他。
有没有可能,洛江河其实也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他呢?
“没有。我舅舅他们。。。。。。挺好的。”在这样的洛江河面前,俞无恙的自卑无所遁形。
他撒了个谎,希望这个谎言能够让洛江河不要太怜悯他。
他想要洛江河的喜欢,若是这喜欢是怜悯开了头,又该如何收场?
洛江河听俞无恙不肯说实话,他抬眸看了一眼少年。
俞无恙在冬日里也穿得格外单薄,他本就清瘦,这么看过去,更惹人心疼了。
好在平时宿舍、教室都有空调,不过是来回那段路有些冷罢了。
少年人有自尊心,已经成年许久的洛江河不会看不懂。
他装作没有看到俞无恙身上的狼狈,轻轻的点了点头。
话题不再继续下去,去往教室的路很沉默。
下午课排的满满的,高三很多课程都是两节课连着上,体育老师跟音乐老师几乎没有不生病的时候。
接连上了一下午的课,洛江河觉得自己的脑子否发蒙,他上课上的脸蛋红扑扑的,急需让自己脑袋冷却一下。
找俞无恙一起吃了晚饭,来回路上总算将脸上的红色散了下去。
晚间的时间稍微多一些,但是洛江河已经不想多费力走去宿舍,于是便跟俞无恙有一搭没一搭的在教室里说话休息。
班里有几个精力充沛的男生,这个时候了还拿着篮球去操场玩。
本来俞无恙上的高中也不是强制要求住宿的,因此晚间大部分学生都是回家用饭。
走了几个去打篮球的学生后,教室里便只剩下洛江河跟俞无恙两个人了。
洛江河聊累了便趴在桌子上继续补觉。
俞无恙将英语书放在洛江河的桌上,自己拿了张小纸在洛江河对面折纸。
他一心二用着,趁着这段时间,如果状态好的话还能复习一个单元的英文单词。
教室里安安静静的,因为有人在,就还打着空调。